林歲晚問出這話的時候,其他人也都看着裴燃。
蘇志宏的目光裡甚至帶着幾分懇切,像是迫切希望裴燃能夠管管手底下這個狂妄的不省心的保镖似的。
但是裴燃的表情裡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略略掃了趙清源一眼,“我不偏幫于誰。”
裴燃說,“既然你們笃定林歲晚有鬼,拿出證據來就行。”
話雖這麼說,但裴燃心裡其實多少清楚,他們拿不出證據來了。
不可能拿得出來。
這個女人當初在原家的遊輪慈善晚會的時候,就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按說這事兒蘇朝暮應該也知道。
但蘇朝暮素來自負慣了,就算知道這事兒,可能也隻會往林歲晚運氣好,林歲晚夠雞賊,居然抹除了在船上的指紋。
根本不會往‘林歲晚或許根本就沒有有用的指紋’這個方向去想。
蘇志宏聽裴燃這話,聽起來好似不偏幫哪一方,但隐隐就是有一種感覺,他好像是站在那個女保镖那邊的。
蘇志宏的臉色不太好看,但聲音聽起來還算是盡量平和了。
“裴總,就算這樣,她剛才說的話也有些太過分了,竟然想要朝暮一條手臂?”
林歲晚聽了這話有些想笑。
她想笑,于是便笑了,噗嗤一聲笑出來,原本還摁住趙清源和蘇朝暮的手都松開了。
“你笑什麼!”蘇志宏有些惱怒,她這樣場面下的笑容,讓他感覺到了明顯的嘲弄和不尊重。
“就是覺得你說的話挺好笑的。”林歲晚的笑容稍稍收斂幾分,看着蘇志宏,“蘇總,這是什麼新型話術嗎?”
蘇志宏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