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女保镖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聽着這個聲音的距離别說甩開了,就連距離也沒能拉開一點。
“少爺,你故意不好好複健,不好好走路,是因為不想讓針對你的那些人,繼續對你太針對和防備麼?”林歲晚問道。
裴燼抵在輪椅電動推杆上的手指,漸漸收了勁兒,輪椅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
他沉默幾秒,聲音平靜,“其實他們也并不是真的就有多想要我死。”
林歲晚看到他眼眸裡一潭死水般的平寂。
好似完全接受了命運,平靜地述說着自己的苦難。
“他們隻是想要好處而已。弄死我,也隻是為了想要更多的好處。但稍稍針對我一下,像是警告似的,我哥為了我的安危,有時候就不得不做出一些讓步和妥協。”
聽到裴燼這話,林歲晚的眉心擰了擰,她并不很理解。
“可如果裴燃做出了讓步和妥協,豈不是助長了對方的氣焰?人都是會得寸進尺的,他們知道裴燃會因此退讓,就會繼續針對你。”林歲晚不解。
如果今天是其他人來問這些的話,裴燼恐怕不會做出什麼回答。
但是林歲晚問出這話,莫名沒有讓他覺得心情受到什麼影響。
所以裴燼隻是停頓了幾秒,就答道,“的确,人都會得寸進尺。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他們如果太過分了,我哥也會做出強硬的應對,兩敗俱傷罷了。”
“他們隻是想要好處而已,沒有想要與我們魚死網破,所以,他們很清楚我哥的度在哪裡。”
聽着裴燼這話,林歲晚明白了其中意思。
裴家的這種生态雖然畸形,但也已經形成了自有的慣性和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