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晚聲音很平靜,這會子倒是不帶任何調笑意味,聽起來很是公事公辦。
“當然,也不排除有可能他們在一些私人的心理咨詢診所診斷過,但我覺得,就蘇家這些年對你的态度而言,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他們肯定不會藏着掖着,早就拿出來變現了。”
說完這些,林歲晚一笑,“這是我基于我的專業和我的邏輯、常識,所做出的判斷,僅供少爺參考呢。”
裴燼對于林歲晚查出來的這些資料,以及林歲晚的判斷,都沒有任何疑議。
他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查到,别的資料?”
“别的?”林歲晚的心裡頓了頓,多少已經猜到了裴燼想說的是什麼,但還是故作不知問了,“什麼别的?”
“我落水入院那天,還有沒有别的人,也是因為落水入院的?”裴燼問道。
林歲晚沉默了幾秒,“沒有。”
“這樣啊。”裴燼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并無太大的差别,但好像依舊能夠依稀聽出來有些失落。
“你不記得當時是誰救你了?”林歲晚問,“怎麼會呢,聽說人對救了自己的人,印象最深刻了。”
裴燼聲音低低的,“我隻記得是個女孩兒,她是從後面抄着我,将我救上岸的。”
說到這裡時,林歲晚聽到裴燼的聲音頓了頓。
原本以為裴燼就隻是說到這裡了。
但沒想到,裴燼的聲音隻是停了一下,就繼續說出了下一句。
“就像,你之前在蘇宅後院泳池裡救蘇朝暮時那樣的姿勢。”裴燼補充了一句,“一模一樣。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