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問,是誰的手筆?
但停住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必要讓他知道了。甭管她之後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都暫時沒必要讓他知道。
林歲晚半夜就退了燒,翌日一早天剛亮就起來了,去了食堂一趟。
等到裴燼醒來時,桌面上放着兩個圓乎乎的還溫熱的煮雞蛋和一瓶牛奶,還有新的毛巾和牙刷。
洗漱完出來時,林歲晚已經回來了,頭發綁得很利索,呼吸頻率很穩,但比平時略快一點點,額角有着些細汗。
瞧着是已經晨練結束回來了,而她身後,跟着喘得要死的韓景程。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韓景程連聲哀嚎,“要是之後之後都是這個強度裴燼你你管管,你管管你的人。”
你的人。
這三個字在某些時候總顯得有些隐秘的暧昧感。
但此刻三人好像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林歲晚不搭理他,隻對裴燼道,“快吃,墊墊肚子,吃完我送你回去。”
裴燼一愣,“送我?”
韓景程在一旁一邊氣喘如牛一邊說道,“是啊,我服氣了真的服氣了,你找的這個保镖不是人來的。禽獸啊是禽獸!”
“她晨練之後去找盧教官看了一下今天集訓的訓練内容計劃,說自己早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的内容計劃她練雙倍量。”
韓景程擺擺手,“禽獸啊,是禽獸。”
“林歲晚。”裴燼眉心擰着,“你昨天還中了藥物,發了高燒。少折騰,我又不是什麼女學生下晚自習,安全起見要人接送。”
林歲晚腦袋點得嗯嗯嗯的,嘴上卻是另一套,“知道知道,你是少爺嘛,我拿錢辦事兒的,這是我的工作内容。”
而且林歲晚借着這趟送他回去,也還有些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