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問道,“怎麼?少爺怕針?”
腿都傷了還能忍着繼續坐輪椅的狠角色,居然怕這麼細的針灸針?
裴燼抿着唇,不答她這話。
“不用害怕,不疼。”
林歲晚将針灸針放在床頭櫃上,拿了藥酒倒在掌心裡搓熱。
就按在了裴燼的腿上,手上的力道逐漸開始加重,不緊不慢地給他的腿按摩起來。
傷腿上自然有痛點,林歲晚的力道又不是多麼溫柔的按摩力道,而是有些疼痛的治療力道。
裴燼薄唇抿得很緊,眼角偶爾會輕輕的抽搐,顯然是在忍着腿上的疼痛。
俊俏的臉上,面色有些發白,額頭的細汗都有些滲出來了。
林歲晚當然知道他疼,甚至能感覺到他腿上的肌肉,在她手指的按摩力道下,輕輕顫抖。
明明一人摸着另一人的腿,怎麼想都應該是有些暧昧的動作。
但此刻兩人之間,卻全然沒有任何暧昧的感覺。
“少爺再忍忍,藥酒配上按摩的效果會更好。”林歲晚低聲說道。
就聽到裴燼鼻子裡哼出一個類似‘嗯’的音節。
想想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和她這種曆經磨難的滾刀肉不同,裴燼就算處境艱難,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富家少爺。
但卻因為身份,可能沒少吃這樣的苦頭。
林歲晚手上的力道很穩,一直按摩到腿上的皮膚都發紅了。
裴燼又出了一身汗,衣服都被浸透了,剛才的澡等于是白洗了。
“好了。”林歲晚收回手,擦了擦手。
裴燼聽到這聲好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都還沒松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