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新娘子,竟然嫁給一個痨病鬼,這不是明擺着要人守活寡嗎?”
“是啊,還有迎新婦進門這件事,你們說新郎身子不便,也該由兄弟叔侄代勞牽紅。謝家讓謝大夫人來牽紅,這不是欺負人?”
鄰居們紛紛替宋绾打抱不平。
趙春花卻絲毫不怕别人戳脊梁骨,“我們謝家的家事,容得了你們置喙?”
粗暴将手裡紅綢一端,塞進宋绾手心。
更加怠慢,“宋家姑娘!實話告訴你,謝驚瀾活不過今年。”
“你确定真要進我們謝家這個門?”
宋绾眸色陰沉欲滴。
怪不得成親前,謝宋兩家從沒有碰過面,一切事宜全由媒婆交涉。
原來宋滿月嫁的竟是個痨病鬼?
紅蓋頭下,宋绾耳畔不停回響李寡婦之前所說的話:
他們向來都是通過謝驚瀾傳的信。
他們向來都是通過謝驚瀾傳的信。
他們向來都是通過謝驚瀾傳的信。
宋绾眉眼清冷,“大嫂,貧溝村離縣城遠,這才來晚了些。”
“不過花轎既出門,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您還是帶路吧。”
話罷,宋绾眼皮擡都沒擡。
她心一橫。
今夜,這個便宜夫君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招出幕後貴人身份——
别說活不過今年,她會立刻殺掉他!
總之,她甯願手上沾滿鮮血。
也不要這輩子頭頂懸刀戰戰兢兢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