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川字紋嵌進額頭,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忍苛責。
将矛頭對準宋绾,質問,“宋家姑娘,我不聽别人怎麼說。”
“你自己說,這公雞好端端怎麼死了?”
隔着紅蓋,宋绾仍能感受格外犀利的審視目光。
她細長柳葉眉蹙起,低頭望了眼地上一命嗚呼的雞。
她既不是大夫,又不是仵作。
如何能知道公雞平白無故為何會死?
不過,如果和暴斃扯上聯系
會不會是毒殺?
“宋家姑娘?”
“回話!”
高堂上,謝家老夫人耐性消弭,不悅出聲。
宋绾垂首望向水磨方磚,仿佛下定決心。
她挪了挪腳底,半蹲在公雞屍體旁。
順着紅蓋頭下的盤發,去摸固定素發的簪子。
抽出一根後,小半邊長發如瀑垂下。
忽地,宋绾手起簪落,又擡起。
尖銳木簪一端,捅向公雞!
“宋家姑娘,你在幹什麼?”
謝老夫人怒意橫生,瞳孔震了震。
“這隻公雞好歹是替你夫君與你拜堂。它如今都死了,你還毀壞屍身!”
“難道,你真的不祥,不光能克死公雞,以後還會害死驚瀾?”
宋绾手沒停。
直到雞血噴薄,公雞屍體被捅成篩子。
血液順着指縫滲出,同她指甲蓋縫隙裡的人血混合。
宋绾才指着地上的一攤血。
鄭聲解釋,“我不是煞星,更沒有故意毀壞屍身。”
“謝老夫人,公雞傷口流出的血漆黑,明擺着是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