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聲音輕俏,明明人在屋檐下,被謝驚瀾抓住了殺人且替嫁的小辮子。
生氣時,還是要睚眦必報地氣回去。
隻不過搶占主卧這件事。
對男子帶來的實質性傷害,無關痛癢就是了。
常書驚愕,頓住劈柴動作。
是看到什麼?
沒想到他這輩子,還能看見他們主子臉上有被捉弄和吃癟的表情。
謝驚瀾唇角微微抽動,剛想開口說話。
宋绾立刻轉身,一副不聽就是不聽的架勢。
走到院子門口,跟着引路的婢女去見謝老夫人。
常書揮汗如雨,舉着斧頭問,“爺,您何必逗夫人?”
“就算拿不到藥鋪産業和礦山,您依舊會許她帶走珍寶不是?”
謝驚瀾指腹轉動茶盞,搖首,“不是逗她。”
“今日她若連趙春花準備的死局都破不了。”
“來日,又怎麼會有命離開謝家?”
常書點點頭,“也是。”
慈萱堂。
旭日東升,溫熱日光灑進謝老夫人的正屋。
一縷香煙正從镂空爐子裡袅袅升起,映照出迷人優雅的紫色光澤。
老婦人等得不耐。
舉着茶盞怏怏抿了口,“三房媳婦怎麼還沒來?”
趙春花唇角壓下一抹狡黠笑意。
乖巧站在謝老夫人身旁。
捏肩道,“娘,三弟妹畢竟剛進門,一時不認識家裡的路也是有的。”
“怎麼會不認得?”
“她不認得,難道喊她來敬茶的婢女也不認得?”
謝老夫人悶哼,字裡行間盡顯對宋绾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