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随手在匣子裡拿了根雕有玉蘭的白玉簪戴上,即使戴着面紗,也難遮何為綽約俊雅。
謝驚瀾喊了常書過來,附耳說話
門外,宋绾走到男子房間門口。
鼻息便充斥着一股清幽又帶着點厚重的沉香味兒。
沉香味透過窗紙大沖特沖,仿佛在香氣中泡了一夜的謝驚瀾,正和她一門之隔。
宋绾揉了揉鼻子,暗想謝驚瀾究竟是焚了多少沉香!
少女兩世都是下裡巴人,不過也知沉香名貴。
嘀咕道,“這病還挺燒錢。”
宋绾說出的話音,未來得及消散。
一道嗓音冷不丁傳來,“夫人,為夫陪你一起去。”
宋绾杏眼瞪大,心虛吓一跳,“不是?方才你就在門後?”
“绾娘,為夫雖然燒錢,但愛護你的心不曾一日消減。”
謝驚瀾笑吟吟地溫聲,似難尋的好夫君,走近少女身旁攙扶。
宋绾唇角微微抽搐,在人跟前,低下頭小聲問道,“謝驚瀾你能說人話嗎?”
男子極為善解人意。
他轉頭,轉而對着夥計陰陽怪氣,“同宴客棧還未洗脫黑店之名。”
“為夫陪你一起去,屆時萬一你打碎什麼,咱們也方便賠償。阿何夥計,你說是不是?”
阿何尴尬幹幹笑出聲,不答反道,“宋玄師,你與你家夫君的感情真好啊。”
好說話道,“既然謝公子也想見我們東家和夫人。那兩位便都請吧,請挪步内院。”
内院,臨水軒。
客棧東家所居住的地方,在内院西北角。
此處單獨做了人工湖,離招待住客的天号房,還要經過三個月洞門的距離。
“阿何夥計,你們東家可是出生于夏季?”
宋绾盯着臨水軒三字看。
生于夏季者,屬火。火克金,利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