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京中雖不乏玄師。
但具有真本事的玄師,依舊稀缺。
武允擰了擰眉,注意到謝驚瀾能一眼分辨禦賜之物。
這才正眼審視戴着面紗的謝驚瀾。
盡管面紗遮蓋,但男子優越英挺的鼻梁與幽邃似深泉的眼眸,仍能令人窺探出,那不被外人瞧見的臉龐有多俊美。
如意算盤打空。
少女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微微一笑。
謝驚瀾說宋绾收下首飾是僭越,他又何嘗不是在說她贈送禦賜之物,是輕視皇權和越軌?
武允矜貴面容生出裂痕,察覺自己在男子面前宛如跳梁小醜。
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令牌。
順着男子給出的台階,正兒八經地感謝宋绾,“宋夫人,我是真心想感謝你。”
遞出并州武家的令牌,“既然你不願收下我的首飾,那麼還請你務必收下我的令牌。”
“如此,以後你若遇到什麼麻煩,派人去并州也好,去京城也好。我們武家的人,定會還你這份恩情。”
宋绾一開始并沒有看出贈送首飾的彎彎繞繞。
經謝驚瀾提醒,看清後,也不再想和武允多牽扯。
她明白,她在武允眼中,和能用枉死女子收服要挾的狗沒什麼區别。
沒來得及拒絕。
下一秒,謝驚瀾手指勾起對方令牌的繩結。
盛情難卻似的,淡然回道,“武小姐情真意切,内人不收下倒顯得不識擡舉。”
二話不說收下令牌,塞進宋绾的承露囊,說道,“我替内人謝過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