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道,“孫福妻子難産,是破局的契機。既然沒人肯救産婦,那麼我去。權當積德行善。”
團兒見勸不動宋绾,心裡焦急。
滿腦子都是愚醫能殺人,不懂醫術的人行醫,危害更甚愚醫!
這時,腦海又想起常書大誇特誇少女,仿佛少女無所不能的情形。
心底竟然生出一點不切實際的奢望:
萬一呢?
萬一她們沒學過醫術的夫人,能救下難産的婦人呢?
孫福家在玉匣街兩條街以外沿河的地方。
放眼看去一片密密麻麻臨近的茅草屋,好似隻要一把火就能将這片土地上的房屋給燒盡。也好似,隻需要一陣略大些的風,就能吹走屋頂将房子吹得散架。
孫福擠過人群,各家各戶的鄰居們在門前落腳的黃土地上曬草藥。
村民們看見宋绾還有點尴尬。
前幾日還說沒藥材可供應售賣呢,今日就被撞見在曬藥材,紛紛不好意思地東張西望。
“孫福,你怎麼把宋小玄師給領來了?”有個大娘責怪地問。
她身後的長者也忙不疊給孫福使眼色,低聲埋怨,“是啊,咱們都将藥材改成上午曬了。你将她領過來,這不是揭咱們的老底嗎?!”
“宋小玄師,我家就在靠山最前排有棵桃樹的地方。”
孫福指着靠近山腳的茅草屋,對着宋绾好臉賠笑。
對鄰居們沒多解釋,抽空道,“各位叔嬸,我家婆娘難産,我是沒法子了才去請的宋小玄師。您們多擔待!等我家娘子生了孩子,我一定來給你們賠罪!”
孫福說完話。
不少人停下曬藥的動作,震驚出聲,“什麼?難産了??”
好幾個頭發花白的嬸子,往腰上系着的麻制蔽膝布片擦着手,可憐道,“哎喲,三娘那孩子我從小看着長大,她的命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