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瀾摟着宋绾的腰,紮實地半蹲下去,讓人穩穩站住。
手虛扶着宋绾肩膀,“事情已顯而易見。誰此前偷摸來觀音廟,誰就是人塑觀音像的知情者乃至主使。”
男子低頭看向少女的腿,“還站得穩嗎?”
宋绾餘驚未了,“可以。”
宋绾整理了下思緒,攥着黏稠臭味撲鼻的頭發,挪遠與鼻尖的距離,腦洞大開。
她腦海浮現百草堂後院地底下用了厭勝術埋着的符紙、木頭小人和玻璃瓶等物。
後院邪物數量之多,每一件傳遞的信息都是——
商戶們害怕栾勝家中有鬼魂會來複仇。
他們巴不得栾勝一家,永世不得超生,或者最好直接魂飛魄散。
可是既然希望對方魂飛魄散,現在又為何想要招魂?
“我得捋一捋。”
“玉匣街外關于栾勝一家的死因,流傳版本是流匪搶劫。”
“而我們在後院發現厭勝術,通過符紙字迹推測出這條街的商戶大多都參與了害死栾勝一家的事情。”
宋绾在主殿内來回踱步,眼珠子轉了轉。
“商戶之所以想害死他們,是為了尋找純金觀音像。”
“以正常人的思維,害命後去鎮壓魂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符合後院出現厭勝術的事實。”
下一秒,少女話鋒一轉,“據何如健所說,純金觀音像并未找到。”
“聯系現在商鋪間的各個東家都稱見鬼的事實,說明商戶們極有可能使用了喝死人頭發水召鬼招魂的邪術。”
宋绾握着的頭發在燭光下泛有油膩的光澤,她握得愈發緊:
“商戶們害怕鬼,他們不會輕易使出招魂邪術。如今使用了邪術,隻有三種可能。”
謝驚瀾雙手交叉抱着前胸,斜飛入鬓的劍眉輕挑。
捧場問道,“哪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