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猶疑,“你打賞夥計的時候,我看你好像不缺銀子。”
謝驚瀾敷衍,“幻術而已。”
“同宴客棧的何平安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用黃紙幻化成錢财。”
“他收了,是活該。”
宋绾還想套話,瞥見男子擰眉不耐,抿了抿唇。
半晌,還是鼓起勇氣道,“純金觀音像,屬于栾家後人。”
“如果我是栾家後人,觀音像代表的不隻是錢财,還是一份祖祖輩輩相傳的信物。”
不怕死地強調,“它再價值連城,也不屬于你。”
謝驚瀾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揮袖不滿,躺在床榻上跷腳。
雙臂作枕冷聲,“管得真寬。”
下一秒,宋绾已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她淩空撲通,掉進浴桶成了落湯雞。
雙腿站穩後,她扶着浴桶邊緣站起,隐約想起什麼。
又坐回桶裡,埋進水裡去找那本記載無數玄術的書籍。
睜着眼睛,雙手将桶底摸了個遍,一無所獲。
宋绾有點後悔,“嘴上得罪人,實在沒有必要”
“早知道,就先不犟了。”
懊惱之際。
少女才驚覺《幽冥至玄術》,正安安穩穩放在不遠處的茶幾。
宋绾羽睫沉沉,怔住了。
隻因,同泛黃書籍放置在一處的。
還有一件繡有百合花的藍色上襦和纏枝紋蜀錦裙。
百草堂,日上三竿。
宋绾依照睡夢中的指示呢喃: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