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井水和米,無論你是去問哪十戶人家讨要,他們必然也是自家用的。”
“我冒昧問一句,同樣是喝了井水,同樣是吃了米。”
“假如其他人食用都無事,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家水生之所以暴斃,其實與我給的秘方無關?”
順子點了點頭,雙手叉腰壯勢,“王東家,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要是你,自家兒子暴斃,必會先找大夫問清楚死因,大夫若回答不清楚,便會去找仵作。可是你你居然連自己兒子的死因都沒搞清,就抱着死者亂折騰,還跑到我們家百草堂大哭大鬧!”
“你說說,這算是個什麼事?”
順子不滿,“而且,得虧我們藥鋪的人光明磊落,不以小人之心亂揣度。”
“但凡我們多想,保不準就會認為你是想趁自家兒子身死一事!”
“故意找百草堂的晦氣,故意想訛錢敲詐!”
王十三臃腫的體态渾身抽搐,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
王夫人攥了攥雙拳,指甲肉攥得泛白。
觀音村的大夫,全在解厄閣。
如果不上山,找大夫根本是無稽之談。
因村醫雖然不用和醫工一樣,行醫前需要通過季度試、年終試和結業式,待取得州長官簽發任職的牒文才能行醫。
但村醫行醫,需要在裡正處登記戶籍和師承來源。
栾勝死後,唯一學醫能坐診的栾家女,也被他們親手殺了!
本村村民,哪裡還有人行醫?
面對順子的質問,王夫人有口難言,她憤懑道,“水生這兩日除了用過你們東家給的邪術!佩戴你們東家所說的裝有朱砂、柏木籽、葫蘆籽還有雷擊木的香囊,吃了井水做的米!”
“除此之外,他一日三餐!吃的用的,都和平常無二!”
“如今水生死了,罪魁禍首肯定就是宋绾!”
“是她技術不精,是她用玄師的名頭招搖撞騙,所以才用邪術害死了我家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