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李三娘命懸一線,她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你們家準兒媳嗎?”
宋绾這下是真忍不下了。
雙眸啐了冰似的冷漠,冷面怒斥道,“我說呢,你們這些人何時這麼心地善良。”
“嘴上一口一個李三娘可憐,各個腳底更是踩了火輪似的火急火燎沖到百草堂求救!”
“原來,是因為你們早就惦記上李三娘的緣故,你們虎視眈眈,将剛喪夫的她視作一塊人人都能叼走的大肥肉,還美其名曰人家克夫克子!?”
呵聲譏諷,“你們真是無恥之尤!”
宋绾終于知曉,為何普羅大衆中,哪怕是無親無故,男子也大多愛打壓女子。
就是因為打壓後,能更好地蠶食圖謀,有利可圖。
好比趙大祥,他算盤珠子都蹦到别人臉上了,求她求人的本質也是争搶霸女。
可是,他隻是惡意打壓诽謗了李三娘的名聲,在人前嫌棄她。
又話鋒一轉,說願意允許李三娘跟着他們家過好日子。
反而将自己包裝成了仁人義士。
栾如意先人一步幫昏迷的李三娘止血,拿紗布倒金瘡藥的同時,反問趙大祥,“趙叔,三年跟着你們趙家能過什麼好日子?若真跟了你們趙家,她恐怕連糠咽菜都吃不上,隻得每日忙着當藥農,再操持家務,一刻不得閑地伺候你們一家老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栾如意口吻全程帶着笑意,笑道,“趙叔,三娘日後如何過,就不勞煩你們費心了。”
“我在百草堂做活,有工錢。三娘有當藥工的本事,即使宋東家不留下她,我也能送她到村外頭謀生。”
趙大祥眉頭蹙起,惡狠狠盯着壞自己兒子好事的栾如意。
他悶哼,“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李三娘一個寡婦,以後要想過日子,肯定還是得有個男人。”
“瞧趙叔您說的,你看看,我這個沒男人的小女子,在藥鋪做活,日日有吃有喝,我日子不是還過得好好的?”
趙大祥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反駁,卻遲遲想不出話嗆聲。
他吃癟怒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栾如意四兩撥千斤,依舊帶笑,“趙叔,若我不能在這裡說話,你們請我來幹什麼?”
趙大祥雙眼怒火中燒,“你!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