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麼扣留我丈夫!那個狐狸精坑我們家老張差點破産還不夠,死了還要來害我們!"
她染着酒紅色指甲的手狠狠拍在值班台上,鑲鑽婚戒在日光燈下折射出冷冽的碎光。
顧珩趕忙走上前,“女士,您是張建成的太太是嗎?您先冷靜,不要擾亂辦公秩序,有什麼事跟我說。”
女人上下打量着顧珩,擦了一把眼淚,惡狠狠地說道:“你是這裡的老大?”
顧珩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又示意警員遞上紙巾。
"張太太,您丈夫隻是配合調查。現在能說說您提到的坑害破産具體指什麼嗎?"
女人突然抓住顧珩的袖口,美甲在制服上刮出細微白痕:"三年前,老張聽了蘇玉婷的話,跟陸明遠合作項目,搭進去上千萬!上個月老張還給她轉過五十萬!"她從鳄魚皮包裡抽出銀行流水甩在桌上,"這賤人臨死前還在勒索!"
警局門口,停下一輛車,沈析正好從驗屍房走出來。
是她的屍檢工具到了。
路過,她瞄了一眼女人的美甲和無名指上的鑽戒。
沈析停下腳步,她的聲音像手術刀劃過空氣,"您最近才做的美甲是嗎,不超過三天。"
女人下意識縮回手:"關你什麼事?"
顧珩也詫異地看着沈析,不知她為何關心這個。
但直覺又讓顧珩相信沈析不會說廢話。
他順着沈析的視線看過去,女人又下意識的攥緊雙手,遮擋住美甲。
“美甲很好看。”沈析突然說道,說完便朝門外走出,指揮着運送者将屍檢工具搬運進來。
“我不想聽你們廢話了,趕緊把老張放了!”女人不耐煩地雙手抱胸說道。
顧珩有些不耐煩,隻是冷着臉說道:“例行調查,請配合。”
說完,便拿着那張銀行流水單往裡走。
女人卻不依不饒地追上去拉扯。
沈析的聲音突然傳來,為顧珩解了圍。
“你見過死者蘇玉婷。”沈析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你你在說什麼”女人松開顧珩,整理了一下頭發,眼睛有些慌亂地避開沈析那滲入眼底的眼神。
顧珩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沈析。
“搬進去就行,裡邊有人接應。”沈析安排完旁邊的搬運工,便又雙手插兜,面無波瀾地看着女人。
“你的美甲缺了一顆鑽,就美甲膠騙不了人。死者屍斑出現過,原本的劃傷都會異常明顯。在她的手臂上發現了兩條平行細小尖銳劃痕。跟你手上的美甲鑽很像。”沈析說道。
女人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
“鑽沒有粘牢,這有什麼好說的。”女人不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