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思考片刻,緩緩說道:“如果保姆所言屬實,死者每天早上都會鍛煉,鍛煉出汗的時候,人的毛孔會張開,如果死者的表皮被塗抹了河豚毒素,這樣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人體了。”
顧珩眼神一凜,說道:“保姆交代過,死者宴會結束後曾洗過澡,如果在身體乳或者浴巾上加入河豚毒素”
他又轉向許毅,立刻問道:“這些都檢查過嗎?浴室,洗漱用品。”
許毅想了想,“浴室都仔仔細細檢查過了,但是身體乳這種沒有。”
他的聲音逐漸虛弱下去。
顧珩立刻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跑上樓,來到卧室,打開化妝桌翻找。
“這個。”沈析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顧珩一擡頭,便看到了沈析遞過來一瓶白色包裝寫着“身體乳”三個大字的瓶子。
沈析擰開瓶蓋,用手揮動,嗅了嗅味道。
“這個牌子的身體乳不是這個味道,并且你看。”沈析說着,将身體乳擠出來一部分,“稀釋痕迹還沒融進去,說明加液體了。”
說着,她将身體乳裝進物證袋,“隻要檢測一下,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顧珩的手機響了,是喬曼打來的電話。
“顧隊,查清楚了,蘇玉婷的病曆是陳妍僞造的。”喬曼急切地說道。
“證據确鑿嗎?”顧珩再次确認道。
“确鑿,認證無證俱在。醫院一名小護士害怕事情牽連更多,主動交代了過程,是陳妍利用職務之便,調換了病人的血液樣本。”喬曼娓娓說道。
“好!”顧珩應道。
挂掉電話後,衆人的臉上難掩笑意,可隻有沈析卻一直冷冰着臉,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顧珩收斂笑意,思考說道:“如果死者是早上死的,那麼胃裡那些酒,又是怎麼在清醒的狀态下讓她喝下去呢?”
“麻醉劑,可以讓人短暫失去嗅覺味覺,這樣你就品不出也聞不到,隻以為是白開水罷了。”沈析擡眸說道。
“陳妍”顧珩眉頭一緊,“她是醫生,既然能利用職務之便調換血液樣本,那麼拿到點麻醉劑更不是什麼難事了”
顧珩眼神一凜,看向許毅,“聯系隊裡,扣押陳妍,嚴加審問。”
許毅立刻掏出手機去聯系,顧珩則轉身看向沈析,卻發現她正盯着梳妝台上的一張照片出神。
那是蘇玉婷和陸明遠的結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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