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我再去慧慧這個陳妍,喬曼,你繼續找線索,看看陸明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許毅,你盯住張建成。”
“是!”兩人應道,一同離開。
顧珩離開後,沈析也重新回到了驗屍房。
她坐在解剖台前,手中拿着死者的病曆,目光在字裡行間遊走。
沈析閉上眼睛,試圖将案件的所有碎片拼湊起來。
死者蘇玉婷,一個看似擁有完美生活的富商妻子,卻因為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而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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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内,
顧珩臉色陰沉地看着對面的陳妍。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精神,眼神盡顯疲态,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即将發生的事情。
“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陳妍語氣低沉地說道,明顯有些發虛。
顧珩沒有說話,隻是将證據一一擺在了陳妍的面前。
陳妍整個身子瞬間癱軟下去,突然又開始癫狂地将所有的資料都一通橫掃到地上。
“是我!是我殺了蘇玉婷!是她活該!是她搶了本該屬于我的明遠!我日日都要看着他們在我面前恩愛,還要讓我違心戴上微笑的面具!憑什麼!明明是我跟明遠先相愛的!是她!搶了我的!”
“所以你就要殺了她?”顧珩不可置信地看着近乎癫狂的陳妍。
陳妍冷笑一聲:“沒錯!但是事實證明了,并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想要他死。我可是聽說了什麼河豚毒素,這可跟我沒關系。還有明遠,他買了巨額保險,原來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還有死亡時間,是有人動了手腳吧。”
“陸明遠知道你做這些嗎?”顧珩問道。
“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讓他知道。”陳妍恢複情緒後,依靠在審訊椅上,幽幽地說道。
“具體說說,你是怎麼做的。”顧珩雙手環胸,靜靜地看着陳妍。
陳妍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泛白:“我知道她的睡前習慣,洗澡之前會喝一杯牛奶,所以我在牛奶裡注射了麻醉劑。她洗澡以後會喝水,所以我早就将飲水機裡的水換成了白酒,這樣,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窒息而亡。”
顧珩看了一眼旁邊的記錄員,記錄員說道:“痕檢那邊檢查過飲水機并無異常。”
聽到這,陳妍睜大了眼睛,身體都坐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