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才讓陳妍和玉婷遭遇了這些,玉婷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讓陳妍因為我搭進去。”陸明遠說道。
顧珩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不會覺得自己很有擔當吧?”
“一切的禍根都是我,我對不起玉婷,也對不起陳妍。現在我認罪,是我隐瞞了真相,你們把我抓起來吧。”陸明遠憂郁忏悔的眼神看着顧珩。
顧珩隻覺得一陣惡心,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兩個女人喪了命
“抓你?會的。”顧珩輕輕挑眉,審視着陸明遠:他語氣冰冷地說道:“但不是現在。你還真是聰明,一個小小的隐瞞而已,能判多少罪,更何況你現在已經交代了。”
顧珩身體前驅,雙臂壓在桌子上,斂颚擡眼說道:“你,是殺人罪。”
聽到“殺人”兩個字,陸明遠明顯瞳孔一陣,睜大眼睛看着顧珩,連喘息聲都急促了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陸明遠蹙眉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的那塊高奢華手表呢?”顧珩看着陸明遠的手腕處問道。
陸明遠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說道:“怎麼,連戴不戴手表你們也要插手盤問嗎?”
“這個我倒不感興趣,隻是你去送洗手表的時間,有些耐人尋味啊”顧珩幽幽地說道。
陸明遠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顧珩的眼睛。
“在得知自己妻子死亡,正在警局接受屍檢的情況下,你作為丈夫,不是第一時間趕過來,而是先去把手表送去清洗,你是想抹掉什麼!”顧珩聲音語法高昂,情緒到時,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子上,震得陸明遠身體一顫。
“我沒有!”陸明遠提高聲量反駁道,但雖然他的聲音提高了,卻依舊難以掩飾他聲調裡的虛空。
“你很聰明,你利用張建成的偏執,這樣哪怕是查出死亡原因,嫌疑也隻會停留在張建成身上。誰會想到情敵會聯手呢?”
顧珩繼續說道:“你騙得了别人,騙不了你自己。那個飲水機是你故意的吧,為了增加陳妍的嫌疑。這樣有張建成和陳妍在你前面做擋箭牌,你隻需要扮演好一個喪妻的痛苦丈夫。”
顧珩的話似乎戳中了陸明遠的心事,他低沉着臉,眼底透着狠勁兒。
“張建成那個人,你真的覺得他會讓你全身而退嗎?你覺得他不恨你嗎?别忘了,是你的公司,拖垮着他。”顧珩輕笑一聲,微微挑眉,靠在椅背上,等待着陸明遠的反應。
陸明遠隻是直直地看着顧珩,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暴露了他的慌亂。
“對于你毫無根據的揣測和誣陷,我絕不認。”陸明遠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但眼神不經意間的恍惚,卻難以掩飾他的不确定與害怕。
顧珩隻是滿不在意地靜靜看着他,越是這樣的神情,就越是讓陸明遠看不透他的底牌。
從審訊室出來,顧珩看了眼時間。
顧珩走到喬曼的工位前,敲了敲桌子:“喬曼,你去跟張建成的妻子聊聊,盡量撬開她,如果張建成跟陸明遠有計劃的實施的話,一定不會一點痕迹都沒有。你先去探探。”
“好嘞顧隊。”喬曼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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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成家中,喬曼一進去,便被裡面的空蕩蕩驚到。
看出喬曼的震驚,張太太歎了口氣,示意喬曼作下。
“是不是不敢相信,這偌大的房子竟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張太太坐下,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