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铊?”顧珩詫異的說道,神情嚴肅的轉向死者妻子,“铊是有毒的!”
死者妻子低着頭,嗚噎着說道:“減肥藥,加铊能立竿見影加入的劑量也是計算好的,不會有事的,誰成想”
顧珩胸口上下起伏着:“所以死者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自殺?”
“鄭明這段時間一直情緒低落,或許他真承受不下去了吧。”女人說着,抽泣起來。
喬曼趕忙遞上紙巾,将女人帶到一邊。
顧珩走到沈析身旁。
“家屬反映,死者可能因公司糾紛自殺。”但顧珩話音剛落,便注意到了旁邊的咖啡杯,明顯有擦拭的痕迹。
幾乎同時,兩人同時說道:“不是自殺!”
兩人驚訝的對視,沈析說道:“死者左手小指關節有明顯新鮮擦傷,根據傷口凝固程度判斷,不超過十小時,應該是昨晚或淩晨擦傷。
還有死者握筆的姿勢,人在死後,手會不手裡張開,而現在,死者卻是握筆。懷疑是死後有人刻意給死者擺出的這個姿勢。”
沈析看向顧珩,顧珩說出他觀察到的内容:“死者面前的咖啡杯口留有咖啡漬的擦拭痕迹,而觀察死者的周遭環境不難發現,他并不是個講究的人。”
許毅在旁邊一邊記錄,一邊問道:“可是,如果是灑出來,也可能會擦拭啊。有擦拭痕迹這能說明什麼呢?”
“在喝咖啡的時候,杯口不可避免會留下咖啡水漬,擦拭,是為了掩飾他喝過咖啡。”顧珩說着,帶上手套,将咖啡杯端了起來。
許毅湊近一點,點了點頭:“的确看上去像是沒喝過的樣子。”
“帶回去檢測一下咖啡成分。”顧珩說着,将咖啡遞給旁邊的痕檢人員。
沈析依舊在仔細翻看着死者的左手,仔細觀察,發現其左手小指并不是擦傷這麼簡單,指甲還有斷裂痕迹,甲溝内嵌有黑色纖維狀物質。
她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将黑色組織夾起來,放到陳甜甜早已準備好的物證袋子裡。
“根據屍僵程度判斷,死亡時間在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左手小指擦傷,指甲斷裂,頸部肌肉有輕微撕裂傷,舌骨無骨折,存在非緻命性肌肉壓迫。也就是有人扼住過死者的案子。”
“淩晨”顧珩說着,便吩咐許毅:“仔細檢查一下周遭監控,把報案人帶回去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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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檢查結束後,衆人便一道返回局裡,隻留下一道封條,将現場封鎖。
剛走出小區門口,便被一群人圍住。
“你們必須給我們個說法!我閨女吃你們的減肥藥中毒死了!你們必須償命!”哭得最狠的女人看到鄭明的妻子,便一股腦的撲上去拉扯,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一衆警察。
“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冷靜說話。”許毅上前出示證件,女人這才冷靜下情緒,手卻依舊死死地拉着鄭明的妻子。
“鄭明已經死了!他為你們償命了!你們還要怎樣!鄭明他本來就是無辜的!你們非要拉扯上他!現在他死了!你們還要怎樣!”鄭明的妻子發洩着情緒,重重的甩開女人。
一時間,哭聲一片。
顧珩皺了皺眉,側頭對喬曼說道:“把人帶回去,了解一情況。”
“是。”
說完,顧珩便大步上了警車。
看到後邊跟上的擔架白布,鬧事人群才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