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豔,抱着的是我閨女,曉華,我閨女買了他們家生産的減肥藥,中毒死了,他不給我們個說法,一直推卸責任,我不去鬧難不成讓我閨女白死了嗎?”
“為什麼不報警?”顧珩問道。
“報警?我閨女把藥都吃了,沒有證據,但就是他們的藥的問題!”楊豔怒目中帶着淚痕,緊緊的抱着懷裡的遺照。
“即使藥吃沒了,也會有同批次的藥流入市場。”顧珩說道。
“沒有,沒有了!我閨女就是一個試驗品!他們研發新藥,我女兒去做試藥,沒想到”楊豔說着,情緒無法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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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出來,顧珩又去見了死者的妻子。
“叫什麼名字?”顧珩問道。
“劉雲。”死者妻子摩挲着堅強的淚痕說道。
“怎麼發現死者的?”顧珩繼續問道。
“今天早上,我發現門口的鞋子還在,就知道鄭明沒出門,還疑惑着,就叫了幾聲,沒人應我,我就去書房看。”劉雲哽咽着,雙手顫抖着,繼續說道:“本來我還以為他加班睡着了,打算過去叫醒他,卻看到了桌上的字。”
她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發現他沒了氣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報了警。”
“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從最後一次見到發現屍體,期間你做了什麼?家裡有什麼人來過?”顧珩問道。
“最後一次還是吃過晚飯後,他說處理工作,就去了書房。我就直接回房吃了片安神丸睡覺了。我的運動手表記錄了我的睡眠時間。家裡沒人來過。”劉雲回憶道。
“他有出去過嗎?”顧珩繼續問道。
劉雲想了想,搖了搖頭,但又不确定的蹙眉說道:“應該沒有,我睡的太沉了,聽不到外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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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内,衆人開始初步彙報現在掌握的情況。
痕檢人員說道:“在死者的書房内的咖啡裡檢測到了氰化物成分。在垃圾桶内發現了一袋速溶咖啡袋子,在裡邊殘餘粉末中檢測到了氰化物成分。目前就掌握了這麼多。”
顧珩又看向沈析這邊,她沉了口氣,目光冷厲,緩緩說道:“時屍檢這邊同樣檢測到了氰化物中毒痕迹,并且,還發現了铊元素。”
“铊元素?”痕檢人員疑惑的說道,“我們并未檢測到,這是怎麼攝入的?”
“铊中毒雖然能緻人死亡,但過程是漫長的,死亡原因仍然是氰化物中毒。可是有一點不明白,铊代表着有人想讓死者慢性死亡,而氰化物又是有人想要立刻殺死。急性中毒和慢性中毒不敢确定下毒者是否為一人。”
“可是,死者也可以是自殺選擇這兩種方式啊?況且死者還留有遺書。”喬曼提出了反駁意見,其餘警員也紛紛點頭。
“我說過,死者死亡時的姿态,不符合自殺,身體明顯被人刻意擺放過。”沈析不緊不慢的說道。
“或許是死者的妻子在發現死者的時候一時激動,觸碰了屍體,改變了死者的姿态呢?”喬曼繼續說道。
顧珩接過話頭,回答道:“報案人說并未碰過屍體,并且她的證詞和手表監測到的睡眠時間是符合的。”
沈析繼續說道:“我在死者的甲溝沒發現的纖維狀物質,你們找到對應物了嗎?”
“我們比對過死者家中的所有材質,并未找到符合的物品。”痕檢人員說道。
沈析皺了一下眉頭,看向顧珩:“我懷疑,死者在死亡前,見過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