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裡,
顧珩直接來到了驗屍房。
“在死者鄭明的唇部皮膚組織中,沉澱出了粉末狀物質,經檢測,與吳薇所用粉底液的成分完全一緻。”沈析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不能直接證明他們關系不一般,但至少是個方向。或許可以調查一下情感方面。”
“在吳薇辦公室找到了案發現場的速溶咖啡,據藥企研發人員交代,這個咖啡是國外一個奢侈品牌,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沒有他人。”顧珩說道。
沈析卻依舊眉頭不展,說道:“即使可以确定咖啡是吳薇給鄭明的,但也無法确定,裡邊的氰化物就是她加進去的。”
“我們現在掌握了太多死亡信息,一直毫無頭緒,就是缺乏殺人動機。”顧珩長歎一口氣說道。
“這就是顧隊的範疇了。”沈析嘴角微微牽動,但神色依舊冷靜毫無波瀾。
審訊室内,
不管警員們如何審問,所有研發人員的口供出奇的一緻,都指向是鄭明負責的研發,他們并不知曉裡邊铊的成分。
顧珩站在單向玻璃外,雙手抱胸,臉色凝重。
“顧隊,他們這樣子倒像是咬定了鄭明,反正公司事故調查結果已經判定了鄭明。”許毅說道。
“作為研發人員,藥物裡加入了什麼,他們能不清楚?”顧珩冷哼一聲。
說着,顧珩離開觀察室,來到吳薇的審訊室内。
她正仰面坐在審訊桌上,閉目養神,看不出任何愁緒。
聽到開門聲,吳薇睜開眼睛,坐正身子。
“我不是無業遊民,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我處理。你們還要關我多久,你們無憑無據把我扣在這裡,我是可以申訴的。”吳薇低垂着眼眸,一臉的不屑。
“别着急,我們還有問題沒有搞清楚,自然不能離開。”說着,顧珩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下來。
“說說吧,你跟鄭明什麼關系?”顧珩靠在椅背上,審視着吳薇。
她的眼眸深邃,配上那副遮住半個黑眼球的死魚眼,更是透着一股陰邪之氣。
聽到顧珩的問題,她的眼神裡明顯閃過一絲不悅,眉心也微微蹙了一下。
她擡起眼來,深呼一口氣,說道:“我跟他是同事關系,見面也不過是因為公司發生争執的事情,想要緩和一下。難道同事之間吃個飯,你們也要盤問這麼久嗎?臨海市警局還真是什麼人都能當刑警了。”
對于吳薇的挑釁,顧珩并不在意,隻是繼續說道:“我們在鄭明的唇部表皮檢測到了你的粉底液。請你解釋一下。”
吳薇的臉上的不悅愈發明顯,她翻了個白眼,說道:“争執之下剮蹭到也是有的,顧隊長的思想是不是太過污穢。”
“可我并沒有說什麼,隻是陳述了事實,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顧珩挑挑眉說道。
見吳薇并未說話,他拿出速溶咖啡,放到桌子上。
“這是我們在你的辦公室抽屜找到的,咖啡不錯嘛。”顧珩說完,便不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看着吳薇,等待她的下一步反應。
“是我的,怎麼了?”吳薇淡淡地說道。
“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咖啡,并且确定,死亡原因就在這。”顧珩沉聲說道。
“死亡原因?不可能。”吳薇突然震驚地身體前屈,第一反應眼神中的疑惑和驚訝不像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