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堆着幾疊泛黃的報紙,最上面那份《臨海晚報》邊緣卷起毛邊,日期停留在2023年4月15日。
沈析注意到他的視線,俯身用戴着手套的指尖撥開報紙,露出底下一本布滿油漬的記賬本。
“王建軍還記賬?”喬曼湊過來,聲音裡帶着疑惑。
顧珩拿起記賬本,字迹工整得近乎刻闆,每一筆開支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6月24日,女兒學費20000元;
6月25日,房租200沅;
6月26日,白菜25元,面條10元
這日期并不是最近幾日的,但為何會将這一頁攤開壓在下面呢?
顧珩繼續翻開下一頁,卻發現已經被撕掉了好幾頁,隻留下根部堆疊的參差裂痕。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參差的紙頁邊緣,将本子的空白頁展開,對着燈光。
燈光穿透泛黃的紙張,隐約顯出殘留的壓痕:
“7月28日還款8000”。
“還款?”顧珩疑惑地說道,他又看向喬曼,問道:“你跟王建軍前期交流的時候,有了解到王建軍有欠款嗎?”
喬曼搖了搖頭:“沒有提及。”
說着,喬曼拿起手機,給隊裡的警員打去電話:“盡快查一下王建軍的資金記錄,是否存在債務貸款。”
沈析拿過顧行手裡的賬本,仔細看了看,說道:“王建軍筆觸的壓力,都偏向于左側,并且紙張的左側卷邊要比右側嚴重。”
她又低頭将報紙全部挪開,筆,的确放在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