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指了指一側,說道:“就那邊的小玉河,一直流到海裡。”
法醫助理陳甜甜此時也冒雨趕來,手裡提着便攜式物證冷藏箱。
“沈醫生!”
陳甜甜懷抱着冷藏箱,在積水中快步小跑過來,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濕透了,但她臉上卻未見一絲狼狽之态,反倒是眼睛睜得精神。
“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雨大别來了嗎?”沈析起身說道。
“沈醫生,雨大你不是也來了,别小瞧我。”陳甜甜将冷藏箱放在旁邊,熟練地結果旁邊警員的記錄冊子,“交給我吧。”
沈析欣賞地看着陳甜甜。
她剛俯身要檢查斷臂指節處的繭痕,警戒線外突然傳來騷動。
許毅半個身子浸在污水裡,正用證物鉗夾起一團被尼龍繩纏繞的黑色塑料袋。
那袋子被水流沖得鼓脹,隐約透出皮下組織特有的暗紅色。
“顧隊!”許毅的喊聲穿透雨幕,鉗口處突然崩裂的繩結讓塑料袋豁開道口子。
半截青灰色的手指正卡在繩結縫隙裡,指甲縫還嵌着絲狀水藻。
兩隻手臂,已經全部找到,并排擺放在沈析的面前。
新發現的手臂總算是有了新的線索。
上邊的黑痣在浮腫之下,愈發明顯,是一個梅花狀的黑痣。
這對确定死者身份,有重要的幫助。
“記錄一下。”沈析說道。
轉頭間,沈析餘光又瞥見了那個熟悉的車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