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骨架,應該是女性屍骨。”沈析說道。
顧珩問:“能确定跟發現的手臂是一個人嗎?”
沈析直了直身子,說道:“泡發的程度、骨架大小,還有創面痕迹,很可能是一個人的屍骨,但還不能百分百确定,得回去做詳細dna檢測。”
突然,對講機傳來滋滋的聲音:“北側防波堤發現疑似頭骨!”
顧珩抓着對講機的手背暴起青筋。
雨簾中隐約可見三艘沖鋒舟正用探照燈交錯掃射海面。
浪頭将某個球狀物重重拍在混凝土堤壩上,橙衣隊員立刻用帶網兜的長杆進行攔截。
渾濁水流中浮動着幾縷黑色長發,像水母觸須般在探照燈下幽幽飄蕩。
“嘔”
一聲嘔吐聲将顧珩的視線收了回來。
沈析旁邊撐傘的年輕警員看着礁石上鋪開的碎肉,轉身扶住礁石嘔了幾聲,引得顧珩胃裡一陣繁榮。
顧珩看了一眼沈析,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這些慘狀。
“我去那邊看看,你們幾個在這邊配合沈醫生。你們幾個,跟我過去。”顧珩指揮者,帶着幾名警員向北側防波堤走去。
顧珩走到的時候,打撈隊已經将疑似物打撈了上來,用袋子兜着拿過來。
“顧隊長,還真是人頭,已經不成樣子了。”一個年紀稍長點的小隊長拿着袋子大聲說道。
雨聲幾乎要将他的聲音蓋過去。
顧珩靠近一點,打撈隊小隊長張開袋子。
裡面,已經不能說是一顆人頭了,更确切的形容,是一個泡發了的饅頭,還是被劃開好幾道口子的饅頭,五官已經被腫脹的皮肉積壓的看不出來,也或許是已經與礁石劃開的口子融為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