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無意識地摸索着耳垂,面露難色。
“耳釘裡到底是什麼?”顧珩沉聲冷冷地問道。
沒有了耳釘的束縛,大堂經理微微張開嘴,長松了一口氣,擡起眸子,看向顧珩。
“那是一個監視器,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必須要在耳釘的監視下。”
“是誰在監聽?”顧珩問道。
“這還用問嗎?我們每個人,自入職,就被要求全天候24小時佩戴,不允許将這裡的一切說出去半個字。”大堂經理說道。
“所以酒店到底是經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業務,才這麼怕被人說出去?”顧珩繼續追問。
但大堂經理卻搖了搖頭,“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但我的确什麼都不知道。每個人負責的部分不同,我隻知道,我負責大堂裡的一切,顧客接待,還有員工培訓。至于頂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頂層的員工最清楚。”
看來,這酒店的确水深,内部人員竟然如此的分化防備。
“王媛媛和劉莉的事,你知道多少?”顧珩問道。
大堂經理緊了緊眉頭,說道:“我的确不知道,實習生有那麼多,我隻是知道,我的任務是,避免他們胡亂說話,具體她們做了什麼,什麼人又對她們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或許,我應該讓你看看劉莉現在的樣子。”顧珩沉聲說道。
審訊室内異常地安靜
大堂經理跟随顧珩來到了驗屍房。
顧珩敲了敲門,兩人走了進來。
大堂經理看到沈析的瞬間,眼睛都有些難以置信:“你竟然是法醫?”
大堂經理上下打量着沈析,她身上的氣質完全颠覆了對法醫的認知。
沈析并沒有因為大堂經理的驚訝表現出什麼,而是看向顧珩:“怎麼了?”
“我讓她看看,劉莉現在的樣子。”顧行說着,走上前。
剛才沈析的身子擋住了,大堂經理并沒有看清楚解剖台上的東西,随着顧珩的腳步,她一步步上前,沈析也讓開半個身子。
“啊!”看到解剖台上慘狀的瞬間,大堂經理跌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了吧,這就是劉莉,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顧珩蹲下身來,看着瑟瑟發抖的大堂經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堂經理精神恍惚地睜大了眼睛嘴裡不停地念叨着。
“你不該讓她過來看的。”沈析看着地上的大堂經理,沉沉說道。
“如果我隻說劉莉死了,或許不會有什麼波瀾。但如果是她親眼看到,她才會真正明白兇手的殘忍。也才能配合我們。”顧珩說道。
“你就不怕她直接瘋掉?”沈析輕笑一聲,“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
顧珩正準備開口說什麼,驗屍房的門突然被急促敲響。
喬曼急忙說道:“耳釘裡的微型存儲芯片複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