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經不可以稱之為肉了,血水混着潮氣與腐爛的肉交織,像是沼澤裡的淤泥,
蛆蟲在上面鑽出無數的小孔,密密麻麻。
手稍微觸碰一點,就可以輕松地從骨頭上掉下來。
無奈,隻好雙手捧着,用鏟子将肉鏟到擔架上,再将骨頭放在原本的位置。
處理完之後,原本躺着屍體的位置,留下一篇潮濕印記,蛆蟲依舊在四下亂爬,蒼蠅見沒了食物,朝着外邊飛去。
沈析走到外邊,指揮着警員将擔架包裹起來,避免上面的東西弄髒警車。
好在這次帶的裹屍袋足夠大,能夠将擔架整個包裹住。
顧珩見沈析出來,便伸手招呼她過來。
沈析抖了抖身上的髒物,摘下手套和口罩,遞給陳甜甜。
“這位是法醫。”顧珩介紹道。
沈析點了點頭。
顧珩繼續問道:“情況怎麼樣?”
“腐爛太過嚴重,隻能回去詳細屍檢才能得出死亡原因。”沈析冷言說道。
公園負責人問道沈析身上的味道,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鼻子,蹙眉露出難忍的模樣。
裹屍袋剛封到一半,警戒線外突然傳來刺警員的聲音。
“這邊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