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局認真思考了一下顧珩的話。
“這,就是他的破綻!他早就知道崔青志‘應該’已經是個死人。所以他早就想好了以畜牧局來作為他知道情況的擋箭牌。可是他沒想到,崔青志并沒有死。”
江局沉思片刻,說道:“如果,崔青志有必須要被滅口的理由,那麼在得知他沒死以後,必然會擔心他說出什麼,鄭其峰很可能還會行動你,這是在故意告訴他案情。”
顧珩眼神堅毅地點了點頭:“這是您之前教我的,當案件沒有進展的時候,就放出去一點消息,開一扇門,或許就會有新的路子。”
“喲,顧隊也學會拍馬屁了?”江局笑着說道。
江局系上安全帶,目視前方,長舒一口氣,說道:“既然要放餌,魚線可得攥緊些。鄭其峰在臨海市這麼多年,還摻和了醫療界,咬鈎時濺起的水花不會小。”
顧珩擰開礦泉水瓶灌了兩口,喉結急速滾動着:“我盯上的‘魚’,絕對不讓他跑了。”
說完,顧珩擰上瓶蓋,發動車子,将兩側窗戶都升上去,打開空調,才算是暫時地緩了過來。
兩人開車回警局,一路上,顧珩給江局說明了一下目前得調查情況。
“前邊路口你把我放下就行,你去醫院看看崔青志得情況吧。”江局沉聲說道。
顧珩看了一眼外邊,又看了一下屏幕顯示得室外溫度,說道:“外邊還怪熱的,離警局還有段路,您怎麼回去啊?”
“我在這附近剛好辦點事兒,沈析一個人在我不放心。”江局面色沉重。
顧珩稍作思考,便右打轉向燈,靠路邊停下。
來到醫院,顧珩直奔病房,剛到門口,便看到沈析剛好開門出來。
看到顧珩,沈析還有些詫異,說道:“你不是去開會了嗎?”
顧珩透過窗戶看了眼裡面,才松了口氣說道:“開完了,過來看看崔青志得情況。他醒了嗎?”
沈析将門帶上,坐到門口旁邊得長椅上,說道:“醒過來一會兒,但嘴裡還是嘟嘟囔囔說不清楚,但看樣子他很害怕。”
她又轉向顧行問道:“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顧珩無奈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就那樣吧現在國際會談馬上就要在沃卡頓開幕,市裡開會還單獨把我和江局叫到辦公室,跟鄭其峰見了個面,意思就是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查了怕真查出什麼來丢人”
“所以,你是怎麼打算的?”沈析說着,卻做出思考的模樣,不等顧珩回答,便替他說出了答案:“我猜你不會聽之任之,對嗎?”
顧珩嘴角微微上揚,胳膊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叉,垂着頭暗爽:“你還怪懂的”
“你打算怎麼查?”沈析轉頭看向顧珩問道。
顧珩深呼一口氣,蹙着眉頭,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鄭其峰露出了破綻,他跟崔青志的事情一定有關系。我故意透露了崔青志還活着的消息,想必,我們不行動,他們也會有所行動了。我安排了兩個警員過來保護崔青志的安全,你和陳甜甜輪流在醫院守着。”
顧珩長歎一口氣,沉沉地說道:“鄭其峰涉足醫療界,我擔心他會通過醫院對崔青志下手。”
沈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間,屋内穿了幾聲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