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垂眸沉思，看來還是要再視瀚醫院杜志那裡了解情況了。
“你有保留合作的相關資料嗎？”喬曼擡眸問道。
陸明遠突然将臉貼在玻璃上，鼻尖壓得發白，身後的警員趕忙上前拉住他，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我辦公室第三個抽屜夾層裡有個128位加密的移動硬盤——密碼分三次輸錯就會啟動熔毀程序。”他布滿裂紋的指甲在桌面劃出刺耳聲響，“你們得答應我件事。”
許毅按住喬曼的手背示意她噤聲。
喬曼盯着對方扭曲的面部肌肉：“說。”
陸明遠喉嚨裡發出嘶啞的笑聲：“我要親眼看着鄭其峰身敗名裂，被你們押上法庭。”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手铐在鐵桌上撞出劇烈的聲響，整個會見室都回蕩着他失控的嘶吼。
許毅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警惕：“你現在的身份不适合。”
”我知道的，遠比你們要多。”陸明遠突然安靜下來，“除了醫療器械和制藥廠，他還在郊外的廢棄工廠裡，偷偷進行着人體實驗。那些被當成小白鼠的，都是走投無路的窮苦人，用所謂的‘免費治療’騙他們進去，實際上是在測試那些還沒通過安全驗證的藥物和器械。”
喬曼握着筆的手驟然收緊，筆錄本上留下深深的壓痕。
人體實驗，這個詞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心上。
“為我申請監外服刑，讓我一起參與調查。”陸明遠的聲音低沉，“我知道具體位置。否則”
他故意停頓，眼神掃過喬曼和許毅，“以你們的能力，那塊硬盤，你們永遠也打不開。試驗基地，你們也永遠找不到。即便你們願意耗費時間去破解尋找，那這段時間可能死亡的無辜群衆，你們耗得起嗎？”
會見室陷入死寂，空氣仿佛凝固。
喬曼和許毅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猶豫。
這是個危險的提議，因為這或許隻是陸明遠的陰謀詭計。
但如果陸明遠所言屬實，那将是扳倒鄭其峰至關重要的證據。
“我需要向上級彙報。”許毅打破沉默，沉聲說道。
“動作快點。”陸明遠重新靠回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鄭其峰那個人，嗅覺比狗還靈。要是讓他察覺到什麼，你們就等着所有證據都化為灰燼吧。”
喬曼收拾好筆錄本，臨走前又深深看了陸明遠一眼。
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商人，此刻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用最後的瘋狂，試圖撕開這周圍的鐵籠。
走出會見室，喬曼沉聲問道：“你相信陸明遠說的話嗎？這些在他落網的時候可是隻字未提。”
“或許他是擔心自己罪加一等吧”許毅頓了頓，繼續說道：“估計現在，是想立功減刑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死刑的結局。我們先彙報給顧隊，看看隊裡什麼決定吧。”
說完，兩人一同趕回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