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被問得一愣，下意識環顧四周昏暗的地下空間，渾濁的空氣裹着鐵鏽味鑽入鼻腔，讓她呼吸都有些滞澀。
許毅沉了口氣，走過來，說道：“剛才我聯系了相關專家。這裡的确不太像什麼正經的入口，恐怕隻是用這個來唬一下陸明遠吧。”
喬曼點了點頭，叉着腰，憤憤滴說道：“難怪鄭其峰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原來是打量着我們找不到真正的入口啊。”
技術警員說道：“這種門如果是真的安全門，又是指紋密碼又是虹膜識别的，不可能檢測不到任何信号。現在這種情況，這個門就是個焊死的鐵疙瘩，所謂的什麼密碼設置，都是障眼法。”
“找！”喬曼站起身，語氣斬釘截鐵，“擴大搜索範圍。”
好在周圍并沒有太多的居民區，隻有一些莊田農戶經過。
看到這原本荒廢的地方突然來了這群人，便好奇地走上來。
“小閨女兒，你們這是幹啥的呀？”一個騎着電瓶車的大爺湊上來問道，臉上黑黝黝地，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油光，電瓶車前面踏闆上還放着一個鐵鍬。
“我們打算在這邊建個廠子。”喬曼笑着說道。
“在這建廠？”大爺不解地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就繼續說道：“聽大爺一句，你在這建廠子，指定賠。”
“這是怎麼說？”喬曼好奇地問道。
大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電瓶車吱呀作響，他眯着眼望向遠處荒蕪的廢棄工廠，說道：“這地兒邪門得很，前兩年也有個大老闆來考察，說要建個化工廠。結果一開工，地下就塌陷了。後來工人們都傳，說夜裡能聽見怪聲，像是機器在轉，可又找不着源頭。那老闆不信邪，又在旁邊建。”
大爺說着，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工廠水泥框架，繼續說道：“就是那。結果電路怎麼也接不上，好不容易接上了，又電路失火，燒了個精光。”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像是怕被人聽見，“就你們站這兒往東兩裡地，有個荒廢的泵房，據說是之前在這建廠留下的，後來鬧鬼，沒人敢靠近。你們真要建廠，可得繞開那塊地，不然指定血本無歸。”
喬曼心頭一凜，和許毅交換了個眼神。
許毅不動聲色地掏出手機，假裝查看地圖，實則快速搜索起近幾年在這建廠的信息。
技術警員則悄悄挪步到一旁，低聲說道：“大爺提到東邊的泵房，可能有關聯。”
喬曼順勢追問：“大爺，那泵房具體在哪兒？我們好避開。”
大爺擡手指向遠處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坡，說道：“看見沒？坡後頭就是，那地方連莊稼都不長，邪氣重。你們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吧，别在這兒瞎折騰了。”
說完，他擰了擰電瓶車鑰匙，準備離開。
喬曼謝過大爺，目送他遠去，轉身對團隊沉聲道：“泵房有問題，立刻過去搜查。我倒要看看是神是鬼。”
她深吸一口氣，臨海濕熱的空氣讓她喉嚨一陣鹹味兒。
“走，别耽擱了。”她率先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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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迅速收拾裝備，朝着大爺所指的土坡方向疾行。
腳下是坑窪不平的荒地，即便是有原本留下的石子路，也早已被旁邊半人高的枯草和不知名的灌木叢生遮掩。
雜草纏繞着他們的褲腿，每一步都有諸多牽絆。
午後的陽光更加毒辣，曬得廢棄工廠的金屬殘骸泛着刺眼的白光，空氣裡那股鐵鏽混合着塵土的味道愈發濃重，讓人胸口發悶。
喬曼走在最前，許毅緊随其後，一邊走一邊低聲快速彙報着剛查到的零碎信息：“資料顯示，在這邊嘗試建廠的，都是些工業建築類，無一不是從開始建就一直怪事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