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一步跨到沈析身邊,俯視着張惠猙獰的傷口和詭異的笑容。
“顧隊,打開手铐。”沈析說道。
顧珩冷眼看着,沉沉說道:“不能打開。”
張惠嘴裡滿是血迹,“張開血盆大口”,邪笑着,眼神迷離,卻又帶着挑釁,強撐着力氣說道:“我,滅我自己的口,你們休想查下去!”
“我跟你說過,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在這耗下去你是在挑釁我。”顧珩咬着牙說道。
張惠失血太多,逐漸昏沉起來。
等她徹底沒了意識,顧珩才示意警員将手铐打開。
“120馬上到。”喬曼拿着手機進來。
陳甜甜也緊急将額頭的血止住,用紗布将傷口包裹住。
審訊室内,血腥味在中央空調的吹拂下,更加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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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刺耳的笛聲由遠及近,穿透雨幕,停在警局門口。
醫護人員推着擔架車沖進審訊室,看到現場也是一驚。
“額骨凹陷性骨折,深度撞擊,顱内損傷可能性極高,失血嚴重,已加壓包紮止血,但意識喪失,脈搏微弱。”沈析語速飛快地向急救醫生交代情況,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遲滞,配合着醫護人員将張惠小心地轉移到擔架上。
她額前散落的碎發沾上了幾滴暗紅的血點,顯得格外刺眼。
擔架車碾過地面殘留的血迹,發出粘膩的聲響。
顧珩緊跟在擔架旁,死死盯着張惠那張被血迹和紗布覆蓋大半的臉,穿透那層昏沉,看進她瘋狂行徑背後的真相。
直到擔架被擡上救護車,車門“嘭”地關上,隔絕了那濃重的血腥氣,他才猛地收回視線。
顧珩側頭對身後的喬曼安排道:“你帶幾個人跟上去,留活口,絕對不能讓她死了。”
“是。”喬曼應道,轉頭對身後跟随的警員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