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林疏棠也沒再逞強說不用。
“那就麻煩了。”這門林疏棠之前試過,插銷有點難拔。她降下車窗,探出腦袋,“叔叔,可以麻煩您開一下門嗎?”
時間還不算太晚,值班室的燈亮着。
值班員是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他身上随意耷拉一件外套便出來。
本來還想罵一句“自己不會開?”,看到車标,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翅膀中間帶個b,他之前刷到過,說是叫什麼賓利,老貴了。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開完門,車子駛過身側的瞬間,值班員好奇的朝車内看了一眼。
太黑了,看不清楚。
不過,剛剛叫開門的小姑娘是二棟剛搬來的那個,他還有點印象。
沒想到,這種地方住着的人還能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林疏棠指揮着黎硯聲的助理,把車開到二棟一單元樓下。單元門門頭上的字已經看不清楚,看輪廓,能看出個大概。
樓下路燈是暖黃色的,周圍灰蒙蒙飛着一群蚊子,旁邊停了一排電動車,單元門樓梯間裡也停了一輛。
透過前擋風玻璃,黎硯聲不動聲色掃視一圈,在牆角看到一個看起來像消防栓的東西,不知道過期多久了,消防栓跟牆壁之間似乎還卡着一打硬紙殼。
林疏棠開門下車後,站在車旁邊:“今天謝謝您送我回來,天色晚,我就不留你們喝茶了。”
這話是對後排的男人說的。
黎硯聲降下車窗。
女孩背着光,發絲周圍籠罩着一層淡金色光暈,表情看不大真切,倒是有幾分朦胧美。
“上去吧!”
遠光燈朝單元門的方向一直開着,将女孩纖細單薄的身形剪影打在牆上,而後朝着一個點逐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