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聲給範斯卓打了通電話,叫他安排醫院接診。
“大概一個小時能到,叫他們準備好解毒劑”沙發上的人卻很不安分,已經搖晃着直起身,胳膊攀上了他的腰迹。
把電話挂斷。
黎硯聲怕林疏棠滑下去,手撐在她後腰上把人緊緊抱着。這個動作卻讓懷中的人更加得寸進尺。手逐漸上移,環上他的脖頸,而後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到了他身上。
他擡手,把臉上作亂的小手攥住:“林疏棠,給我清醒一點。”
懷裡人擡頭,眼皮微微撩開,水潤的眸子裡還是懵懂的狀态,而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撇撇嘴靠在他胸口:“你兇我。”
聲音低低的,沒落淚,卻是泫然欲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黎硯聲的态度卻沒有因此軟下,他喉結聳動,平淡的語氣開口:“你應該知道,眼淚對商人來說是最無用的東西。”
林疏棠實在好奇,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跟黎硯聲一樣,時刻都保持理智,清醒到令人發指。她擡頭,眼神忽然就變得清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問:“那什麼對黎先生才有用呢?”
說着,仰頭在黎硯聲脖頸處落下一吻,輕柔的,帶着些生澀:“是這樣嗎?”
問話的時候,她隻微微推開些距離。氣流打在黎硯聲喉結處,羽毛似的。
他擡手,虎口鉗制住她細弱的頸項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用力。壓沉了聲音開口:“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林疏棠隻覺得他的手很大,快能環她脖子一圈。
“我一直都知道,不知道的人是黎先生。”
她油鹽不進,黎硯聲眸光沉了沉,放開手轉身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給自己點了跟煙,吐了幾個煙圈後才開口:“商人逐利,真到你所想的那一步,你要付出的隻會比你需要的多。想好了再做決定。”
聽着像是威脅的話,林疏棠卻沒聽出幾分吓人的語氣。
她光腳跑下沙發,一把奪過黎硯聲手裡的煙扔到地上,然後跨坐到他腿上。這個動作,能隐隐感受到臀下腿部肌肉的灼人溫度。
有些事情,對男人來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就在那一瞬間,黎硯聲的手下意識的就掐上了她的腰。
林疏棠低頭看一下,湊到他唇邊,輕啄一下,而後幾乎是含着他唇瓣的聲音開口:“黎先生的話太多。我說過自己已經成年,知道在做什麼。您隻要回答,做,還是不做。”
林疏棠說話時候,沒去看黎硯聲的眼睛,隻半合着眼睛瞧着自己吻過的地方。這個角度,能看到微微散開的領口風光。
黎硯聲挑起她的下颌與自己對視:“就這麼想跟我睡覺?”
林疏棠沒說話,用行動回答了他。她唇瓣又一次貼上去,這一次,沒有立馬離開。毫無章法的動作,在他薄唇間輾轉着。
男人是視覺動物,黎硯聲也不意外。姣好的容顔,加之柔情作餌,瓦解他心裡築起的高牆,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擡手,扣住懷中人,加深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