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疏棠沒有上次一樣的劇烈疼痛感。整個人感覺似在雲端,又似在深海,沉沉浮浮。
身上是涔涔的濕熱,受不住求饒的時候,她叫了很多聲“硯聲”。她卻不知道,這樣的求饒,隻會讓男人更加情難抑制。
喚一聲,他就吻一下,最後也沒真放過她去。
最後回床上的時候,林疏棠是被抱着回去的,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黎硯聲似乎在跟人打電話,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醒來後腦子裡隻有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好像是“周從民商場離開手機”這樣的字眼。
黎硯聲挂斷電話,沒有馬上上床,坐在床邊看着被子裡的人良久。
餘韻退去後,小臉有些慘白,隻眼周還有未來得及散去的紅。睫毛上,哭過的痕迹明顯。
她平時睡覺不算安分,今天大概是真的累極了,人躺進被子裡就沒再動過,睡得極其安穩。
聽着女孩均勻的呼吸聲,黎硯聲心裡暗笑一下。這種事情,或許真的是食髓知味,之前那些義正言辭的話,現在看來顯得可笑。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黎硯聲看一眼來電顯示,沒有挂斷,拿着去了陽台。
電話是陳晉堯打來的,他說話不着調,張嘴就是:“完事兒了?”
話語裡的調侃意味絲毫不掩飾。黎硯聲抱着林疏棠離開的背影,他不是沒看到。都是成年人了,他跟婉欣還有個孩子。這點子事兒,他不用細想都能猜到。
黎硯聲看着路燈下的灌木叢,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什麼事?”
“你讓人去查商場那邊的監控了?”
黎硯聲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語調是不急不緩的笃定:“周從民找你了。”
陳晉堯也沒否認,周從民确實找過他,原話是說:“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沒必要為了個女人撕破臉皮。黎先生要是喜歡這一款,事情過後我可以讓人送到他床上,要多少有多少,還保證聽話。”
這些話,陳晉堯沒打算跟黎硯聲說。他現在正是對林疏棠熱心的時候,沒必要說出來,淡了兄弟情分。
陳晉堯:“你以後可能還有項目要從他手裡過,不要做得太過。”
陳晉堯不知道其中緣由,隻當是馮家人想把林疏棠送到周從民床上,林疏棠不從,得罪了對方。所以,勸說似的加了一句:“再者,你也沒法護她一輩子。”
黎硯聲:“他要是有那個權利,我不介意。”
他說這話時,語調裡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可内容卻實在不把人放在眼裡。至于後面那句話,黎硯聲沒有回應。
他這樣的态度,陳晉堯倒是也沒有覺得意外,心裡明白,黎硯聲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真的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這個表弟,平日裡,永遠都是無波無瀾,有事好商量的模樣。外人沒有深入接觸之前,隻會覺得他脾氣好,好說話。實際上,真觸到他的底線,他手段比誰都狠。之前在玺城房間裡那個小老闆,據說從那以後就沒有再拿到過任何一個項目。
“你自己把握好度。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找我。”語畢,像是忽然想起來一般,陳晉堯又開口:“哦,對了,你們的事,婉欣知道了。”
“嗯。”
回到房間,黎硯聲上床,伸手把縮在角落的人圈進懷裡。
懷裡女孩沒有掙紮,似是感應到人是誰一般,轉身又往他懷裡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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