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聲心裡這麼想,确實也這麼做了。
林疏棠起身的瞬間,他便走近,而後一把将人拉進懷裡。大手在她後腰處摩挲着,有一下沒一下的。
見狀,店員很有眼力見的走開。
等門一關上,黎硯聲便将人又向自己扣緊了幾分,而後,低頭在那粉唇處輾轉又深入。
這樣的動作,放在平時,林疏棠會覺得是屬于兩人之間的親密。但是現在,一牆之隔還有外人在,而他們都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什麼,林疏棠就隻覺得難堪。
呼吸被掠奪,林疏棠身上逐漸沒了力氣,但還保持着最後一點清醒,雙手握拳抵在胸口處推拒。
她躺在沙發上,呼吸沉重間,見黎硯聲想要繼續,及時出聲道:“别,會把妝容弄花的。”
她聲音低低的,有幾分祈求的味道。
黎硯聲左手把她推拒的雙手拉起扣在她頭頂上方鉗制住,右手擡起把她的眼睛遮擋上,又在她唇瓣上輕吻了幾下。而後,他也沒有立馬起身離開,就那麼,撐在她耳邊說了句:“我說過,别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這話,讓人聽不出來情緒,林疏棠隻覺得脖頸處的呼吸溫熱,心跳又快了一拍。
片刻後,黎硯聲放開手,起身倚靠在旁邊的梳妝台上,從西褲口袋裡拿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
林疏棠整理着身上已經有些淩亂的衣服,而後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又看看他。
在她已經算是衣衫不整的時候,他身上卻還是保持着一絲不苟的樣子,仿佛剛才主動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男女的關系裡,似乎就是這樣,男人總比女人更容易從沉淪裡清醒一些。又或者說,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隻是僞裝成了深陷的模樣。
晚上九點多,車子在玺城門口停下。不同于前幾次的徑直上樓,這一次,黎硯聲帶着林疏棠,去了大廳。
到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兩人進門的時候,幾乎全場人的視線都向他們投來。更準确的說,是看向黎硯聲。
看到陳家夫妻倆,林疏棠掙紮一下,想要離開,男人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卻扣得更緊了些。
等走入了内場,有友商過來敬酒,黎硯聲放在林疏棠腰上的手才松開,而後叮囑一句:“去找表嫂,不要亂跑。”
林疏棠注意到,他說的是“表嫂”而不是“我表嫂”。
張婉欣牽着陳潤菱的手走上前來。
林疏棠看着她溫和的面龐,拿着包的手緊了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陳潤菱:“你怎麼是跟表舅一起來的,你要當我表舅媽了嗎?”
小丫頭疑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少有的沒叫她老師。
林疏棠心裡尴尬,正想着要怎麼回答,旁邊的張婉欣卻先開了口:“小孩子管那麼多,一邊玩去。”
“就問一下而已嘛。”陳潤菱手摸着剛才被媽媽拍過的位置,小聲嘀咕着走開了。
林疏棠剛剛的為難被人解決,現在小孩離開了,卻又覺得尴尬。她思索了一下要怎麼開口,最終也隻是歉疚的叫了一聲:“陳太太。”
張婉欣看出她的心思,擡手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而後,拉着她的手在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