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金家人想把金一洺身上的标簽洗幹淨,倉促的訂婚,還是請了不少人。親戚都是少數,更多的,還是生意上的友商。
中途,金一洺牽着她的手上台緻辭。走在人群間的時候,他湊到林疏棠耳邊開口:“平時不化妝看起來病殃殃的,想不到化了妝還挺好看的。”
林疏棠面上維持着笑:“剛好适合做個花瓶,不是嗎?”
金一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自己,挑眉:“沒錯。”
衆人把他們這一系列小動作看在眼裡,聽不清兩人說的話,隻當是兩人感情好,這麼一小段時間,也要抓緊耳語。
金家父母見狀,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不管兩人之間說的是什麼,外人看來都是恩愛的樣子,他們兒子之前的那些事情洗清,是遲早的事情。
等以後兩人結婚有了孩子,衆人就會把這件事忘記。到時候,衆人再提到這件事,就隻會當成謠言,一笑而過了。
開宴的時候,林疏棠跟金一洺一起。衆人推散間,金一洺把手護在林疏棠腰上,替她擋了不少酒。但金家那邊有幾桌長輩實在推不了,所以林疏棠不可避免的,還是喝了兩杯。好在,提前跟金家那邊說過,給她準備的都是些聞着有酒味,但度數不算高的酒。
宴會廳上方,黎硯聲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垂眸看着樓下始終帶笑的女孩,面上滿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
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長裙,裙擺布料做成了羽毛的樣子,動作間晃動的時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靈動至極。
“怎麼樣?爽不爽?”看黎硯聲吃癟,蔣北謙語氣幸災樂禍。說完,又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太得瑟了些。
說實話,他跟黎硯聲以前一起合租不假,但研究生三年,黎硯聲大部分時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很少跟他們待在一塊兒。
他跟黎硯聲的交情,一直都是停留在合租過的室友階段,不近不遠。
也就黎硯聲來京後,兩人之間的關系,才莫名其妙拉近了些。蔣北謙最開始以為是因為有合作的原因,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直到那天在黎硯聲辦公室見到林疏棠,他總算明白發生這種變化的緣由。
也是沒想到,他還能有沾着妹妹的光升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