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聲工作的時候，林疏棠就在旁邊看論文。
可能是因為太投入了，又或者是因為昨晚睡得足夠長時間，今天難得的沒有犯困，所以就沒有去睡午覺。
處理文件的間隙，黎硯聲擡頭，就看到她脫了鞋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平闆勾勾畫畫，神情專注。
小丫頭年紀小，但一直都不需要他操心太多。與很多心處迷茫的同齡人不同，她對自己當下該做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晰。
大概跟從小成長的環境有關，大多時候，她也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林疏棠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她的導師。
她起身拿過：“老師。”
而後，腳上随意趿拉着鞋子，拉開玻璃門去了陽台。
“疏棠，你發來的論文我看了，寫的很好。就是有些地方需要改動的。要改的地方，我已經标注好發給你了。還有些内容，電話裡不好說，你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我當面跟你說。”
林疏棠手随意搭在圍欄上，粉白的指尖不自覺的摳着上面修建時候就因為氣泡凸起來的一個小點：“好的。”
林疏棠挂斷電話出來的時候，黎硯聲擡頭看了一眼。
以往這種時候，小姑娘多半時間都會察覺到後回看他。但今天沒有，打完電話出來就低頭看手機，似乎在想什麼東西。能看出來，心情沒有之前的好。
黎硯聲準備下班的時候，是五點多，接近六點。
林疏棠看一眼手機，見比之前早了很多，開口：“今天沒事了嗎？”
黎硯聲：“嗯，帶你去吃飯。”
“好。”林疏棠起身收拾東西。
黎硯聲似乎一直都比較注重個人隐私，今天選的飯店也是比較隐蔽，人到門口的時候，就有人出來迎接。
他應該已經提前點過東西，進入包廂後，剛坐下，服務員就問要不要上菜。
黎硯聲看一眼門口，又看一眼時間，回答：“可以了。”
說完，側頭問林疏棠：“有沒有什麼想喝的東西？”
服務員聞言，把平闆遞到林疏棠面前，換了普通話開口：“小姐，這些都是我們店比較受歡迎的飲品，您可以看看。”
林疏棠接過，滑動翻看一下，光是冷飲就有幾十種，東西太多，挑不出來，便把平闆又遞給黎硯聲：“你點吧，我挑不出來。”
黎硯聲應該是這裡的常客，接過後沒有翻看，把平闆遞還給服務員便直接開口：“一打鮮榨青提。”
“好的，先生。”
全程服務禮貌周到，讓林疏棠想起自己上次偷偷來港城時候不愉快的吃飯經曆。跟這次的待遇相比，簡直沒眼看。
她手杵着兩頰，不禁感歎一句：“萬惡的資本，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麼！”
黎硯聲之前查過林疏棠那幾天的行迹，猜到她大概是在說那幾天的事情，眉眼帶笑的開口：“你現在也是了。”
“嗯？”林疏棠先是一愣，而後認同的點頭：“嗯，傍上了你，不一樣了。”
聽着她有些不着調的玩笑話，黎硯聲沒有去多解釋什麼。那些東西，總歸是真的給到她手上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