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不遠處,是黎硯聲的身影。
他牽着一個女人的手,看不清臉,他們身上還穿着結婚禮服。林疏棠聽到兩人笑得很開心,然後黎硯聲親了女人的額頭,很溫柔,就好像親她時候的樣子。
不,似乎更溫柔。
“疏疏,疏疏,醒醒。”
迷迷糊糊間,有一道磁沉嗓音在耳邊響起,帶着溫柔和焦急。
林疏棠第一次聽黎硯聲這樣叫她,睜眼,入目是黎硯聲着急的神情。
她沒什麼力氣,隻睜開眼皮幾秒,又閉上。
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她想再睜開眼,卻實在無力了。
黎硯聲不喜歡家裡太多人,但從林疏棠上次在港城生病那一晚後,他就在京市這邊聘請了一位家庭醫生,平時就跟陸姨一樣,住在旁邊小樓。
“黎總,太太應該是受涼導緻的發燒。我現在先給她打一針,打完後,您讓她吃這個藥。”
醫生打完針,交代完後續事宜便跟陸姨出去了。
隻留下兩人。
打完針,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陸姨去倒了熱水來把藥沖開。黎硯聲接過,坐在床邊将林疏棠撐起靠在自己身上,杯子送到她嘴邊,卻隻喝了一口就被推開,“我不要,好難喝。”
黎硯聲:“不怕難受了?”
“又不會死。”
“說什麼胡話!”
“你好兇。”她說話,難得的帶着點嬌氣和埋怨。
生病時候的她,跟其她女孩,又好像沒什麼區别。也會流露委屈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