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半個多月，林疏棠都是每天跟黎硯聲一起去公司。
這天晚上，從公司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多。
時間還不算晚，林疏棠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電影。
難得的，黎硯聲沒有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洗完澡出來就上床，環着她的肩頭陪她一起看電影。
想到兩天前，喬山來找她說唐玥離開的事情。
林疏棠開口：“喬山說他放心不下，要去找唐玥。玺城那邊的事情，他說交給我。我不行，你得重新再找個專業的人來管理。”
黎硯聲聽完，沉吟片刻後開口：“不着急，你可以先試試。”
林疏棠擡頭：“你認真的嗎？”
黎硯聲看着她不說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于是，林疏棠又道：“你就不怕我把玺城敗光？”
黎硯聲手撫摸着她的發頂，輕笑一下：“能敗光也是你的本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輕松無比，顯然是真的一點不擔心玺城在她手上可能會破産。
十一點多，電影看完，幾乎是片尾彩蛋播完的一瞬間。林疏棠手上的平闆就被黎硯聲拿走。
林疏棠有些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黎硯聲是覺得現在太晚了，要她趕緊睡覺。沒想到，下一秒，一片陰影就覆蓋下來。
她沒有抗拒，隻低低的聲音說：“可不可以把燈關了？”
黎硯聲以往都是順着她的意思，今晚卻沒有應她的話，笑着說：“那麼多次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随即，随手拿過她剛才放在床頭櫃上的絲巾，系到她眼睛上。眼睛看不清楚，其它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聽着他說：“你看不見我就好。”
林疏棠眼睫輕顫，隻覺得聲音好像從耳蝸一路向内，最後，在腦海中炸開。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他這樣是自欺欺人，下一秒唇瓣就被封上，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先前的動作，倒是方便了他了，輾轉吮吻。
絲巾是淡粉色的，其實能遮住的不算多。最開始還好，到後面，有些散開了，就是半遮不遮的，跟沒有差不多。
仰頭間，隔着粉色的霧蒙蒙，她看到黎硯聲額迹汗水落下，感受到最後滴在她鎖骨處。不覺得黏膩，隻是溫熱，然後，轉瞬就被蹭開，與她自己的薄汗混在一起。
後來，黎硯聲抱着林疏棠，她心覺委屈，就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黎硯聲安撫的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夠了，才在她眼睛上輕吻。動作溫柔，就好像虔誠的信徒，下一秒卻開口：“别咬這裡。”
他說“這裡”的時候，語調稍重，林疏棠不覺得他這句話青白，推開他自己躺到一邊不理會。她忍不住心裡吐糟自己，剛才簡直是想太多。她要真是神明，那黎硯聲這個樣子，就算是信徒，那也是亵渎神明的信徒。
随即又想，他總是這樣，在這種事情裡，就像換了個人。
林疏棠心裡是矛盾的，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他為自己沉湎的樣子，卻又控制不住的想，他喜歡的究竟是這種感覺，還是她這個人，她的靈魂。
所以，後來，黎硯聲給她洗澡的時候，林疏棠便學着之前他問她的那樣開口：“你是喜歡剛才那樣？還是喜歡我？”
黎硯聲沒有着急回答，拿着噴頭沖掉她身上的泡沫，然後在她唇瓣上輕吻一下，才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得認真、虔誠：“喜歡你，所以，才喜歡這件事情。”
黎硯聲看着她的眼神太過清亮，林疏棠又一次在心裡用了虔誠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