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峰在黎硯聲那裡吃了癟,便把主意打到了黎廣松身上。
“黎老兄,你看這事情,也不是這麼辦的呀!錢不錢的都無所謂,可千盛已經在這個項目上投進去不少人力精力,這時候把我們踢出去,太不厚道了點吧!”
黎廣松心想,派兩個人跟着項目也叫投入不少?還錢不錢都無所謂。違約金打過去的時候,也不見說不要。
盛家現在什麼情況,黎廣松也算是有些了解。他心裡是看不上盛天峰現在這樣的。
做生意,有盈有虧很正常,但虧錢了,還要打腫臉充胖子,那就太過虛假。在外可以說是為了保護商業機密,但都是一個圈裡的人了,還唱聊齋,那就沒意思了。
不過,黎廣松還想着借這家人的勢來殺殺大兒子的銳氣,所以,沒有一口把話說死,隻說:“我回頭問問硯聲。”
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盛天峰聽出來他在和稀泥,卻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了謝。
下午六點半,黎硯聲回到家,正在跟林疏棠吃飯,就接到黎廣松的電話。
響了幾聲,他原本都沒接的,最後是林疏棠說:“接吧!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才拿起手機起身去了客廳。
“聽說你停了跟盛家的合作?”
黎硯聲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跟煙後才開口:“您消息倒是靈通。”
這樣說話的語氣,實在不好聽,黎廣松卻也拿他沒辦法。
罷了,今天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就算了。以後還少不了合作,别把事情做太絕。”
黎硯聲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淡笑一下,帶着些嘲諷的開口:“看來您真是年紀大了,變得這麼畏首畏尾!”
聽他說自己老了,黎廣松被氣得不清:“逆子,你當真要為了個女人就把事情做到這一步?”
見黎廣松發火,黎硯聲也不放在心上,仰靠在沙發上,姿态閑适的樣子,說話語氣卻透着涼:“您既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要不看看那天上午公司的股價跌了多少,再決定要不要給盛家當說客。”
說完,沒等黎廣松再說什麼,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黎廣松現在算是半個甩手掌櫃,沒什麼大事情,就不是很關注公司的事情,所以,即便關注到了媒體的事情,暫時還真不知道公司股價跌了還是漲了。因為,股東沒來找他,就說明問題不大。
電話挂斷後,他随手打開電腦看了一眼,新聞鬧出來的那天上午,上黎的股價一直在跌,這是幾年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了。平時也會有漲跌,卻也沒有跌這麼大幅度的時候。好在,這幾天也算是漲了回來。
黎硯聲回到餐桌的時候,林疏棠已經吃完了,她手肘撐着桌面,呆呆的看着黎硯聲。
黎硯聲猜到她大概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也沒着急問。
林疏棠确實是有事情要跟黎硯聲講,不過還是等着他吃完才開口:“我想出去上班?”
黎硯聲放下紙巾:“想好了?”
“嗯。”
“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林疏棠搖頭:“暫時沒有。”
過了一會兒後,她像是玩笑般開口:“我能不能去你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