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哭的太久,林疏棠腦袋變得昏沉。漸漸的,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沉睡過去。
黎硯聲見懷裡的人已經沒聲音,把人抱起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才拿着優盤出去。
書房内,黎硯聲将優盤裡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這些東西,基本上可以推斷出來,就是馮家人做的了。但,沒有證據,所有的東西,都隻是能夠推測而已,并沒有确鑿的證據。
黎硯聲将所有東西打包,給範斯卓發了過去:【查一下。】
打工人的消息提示,是晚上都不敢關的。
幾乎黎硯聲資料發過去的一分鐘内,範斯卓就将電話打過來。
他已經打開了帶電腦,翻看着裡面的東西。
“老闆,我初步看了一下,事情應該是已經發生很多年了,很有可能已經過了追訴期。”
黎硯聲站在陽台抽着煙,湛黑的眼睛看着夜間無際的黑,聽到到這話,手伸到大理石欄杆外輕點一下:“不用管,先查。”
“好的。”
挂斷電話,範斯卓認真看了一遍所有資料。看完後,隻覺得林小姐當真是他見過最可憐的人了,沒有之一。
他心裡隐隐有個猜測,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林小姐要怎麼去面對這件事。
畢竟,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就是她的存在,間接導緻了自己父母的死亡。
受害者沒有罪,但很多時候,受害者需要一個情緒發洩口,而在加害者受到懲罰之前,受害者很可能就會陷入自責,把自己當成這個發洩對象。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林疏棠發起了燒,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黎硯聲開燈的時候,看到身邊人兒眉頭皺在一起,臉色慘白,額迹已經有不少薄汗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以往她生病,多多少少都會難受的哼唧幾下,這次卻半個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