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再一次聽到姚芊芊的消息,是跟黎硯聲去到港城的第三天,在跟黎硯聲幾個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
周玺說:“她去盛家想求盛家出面保她,結果面都沒見到,就被人趕出去了。”
張燃聽到這話,面上沒多少意外,似不屑的冷笑一下,開口:“盛家人倒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
紀東全:“嫂子,你不用擔心,她剛逃回來,阿硯就讓我提交了證據,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逮捕。”
林疏棠笑着颔首:“謝謝。”
這件事說得差不多,幾人又把話題引到黎家。
張燃看向黎硯聲:“今年還上山?”
張燃說的,是上黎的固定活動,每年年底都會有一次的寺廟燒香祈福。
黎硯聲:“嗯。”
張燃:“要我說,與其每年去廟裡求安慰,還不如平時多做點好事。”
黎硯聲笑笑,不置可否。
上黎祈福活動的時間,定在周四。上山的時候,林疏棠随意翻看了一下日曆。寫着宜祭祀、祈福、求嗣、修造動土。
林疏棠想,網上說的港城人看重這些,果然不假。
她側頭看向低頭翻看文件的黎硯聲,忽然就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也信這個,于是問:“你信這些東西嗎?”
黎硯聲翻看文件的動作停下,側頭看她:“當這類活動跟商業行為扯上關系,大多時候就成為了管理者管理的一種手段。不排除有人是真的信仰,但更多的還是出于管理的目的。”
林疏棠了然點頭。
這就像古代的國師、祭司。大部分時候,皇帝并非不知道他們那些東西隻是騙人的把戲。但統治者需要一個借口,來傳達一些指令,同時,必要的時候,也借此來穩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