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疏棠第四次偷看黎硯聲的時候，他回頭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輕撚，問：“不想看了？”
磁沉的聲音能聽出來明顯的沙啞，林疏棠這才知道，原來他在看這種片段的時候，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鎮定。
思索間，面前的臉忽然靠近，林疏棠被圈在沙發間。
她身子不自覺的向後傾倒，黎硯聲也步步緊跟。擡頭看他，能看到他眼睛裡此刻有自己的倒影，帶着攻勢的炙熱，像是在看獵物。
林疏棠吸一口氣，手擡到胸前，握成拳抵着他，有些不敢再與他對視，便半合着眸子，低低的聲音問：“幹嘛？”
黎硯聲見她明知故問的樣子，輕笑一下，在她眉間落吻，一路向下，最後在粉紅唇瓣處停下，嗓音比剛才更沉了些道：“寶貝，我是正常男人。”
語畢，他左手繼續撐在沙發上，右手擡起，遮住她的眼睛便吻下去。
應該是挺長一段時間沒親近的原因，這個吻來得兇狠，林疏棠有些受不住，沒一會兒便推人。
黎硯聲松開她，手從柔軟處離開，而後伸到她後腰和沙發間，微微用力，便将人圈在懷裡，支撐着讓她有片刻喘息。
看着她氣息不穩的模樣，黎硯聲笑：“時間久了，又忘記怎麼換氣了？”
“是你太過分了。”
林疏棠氣惱的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裳，說着控訴的話。說話間，因為氣不過，唇瓣不自覺的微微撅起。
她眼睛裡蓄着生理性的淚水，因為剛才的吻，唇瓣的紅蔓延至周邊，淡粉紅的，讓人視線不自覺的就鎖定。
于是，黎硯聲又一次吻下。
這一次，林疏棠再推的時候，黎硯聲就沒再完全把人松開。他起身把人抱起，幾乎是唇齒不離的，将人抱着上了樓。
林疏棠被放到床上的時候，腦袋有片刻的空白。而後便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變得越來越快。
他身上的襯衫落在地毯上，随即，濕熱的呼吸打到她鎖骨處，羽毛一樣的輕緩。她脖頸不自覺的用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連帶着周圍的肌肉也輕顫一下。
察覺到懷裡人似乎有些不安，黎硯聲停下，撐起身子與她對視，手順着她耳側的發絲，語調溫柔：“在害怕？”
林疏棠輕點頭：“有一點。”
最近事情太多，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時間帶來的陌生感和記憶裡的熟悉感交叉，讓她悸動的同時，也不自覺的緊張。
黎硯聲安撫似的，在她唇邊落下輕柔一吻：“别怕，我會輕點。”
林疏棠抿唇：“嗯。”
這一夜，他确實極盡溫柔。
後來，抱着她的時候，他問：“有沒有不舒服？”
這樣的問題，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覺得難為情，于是，她将頭埋在他頸間，抱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她想，這樣的答案，他會懂。
情動十分，視線掃過牆上裝飾用的時鐘，還沒到十二點，她腦子裡忽然就閃過白天看到的内容——宜祭祀、祈福、求嗣、修造動土。
他們剛剛這一次，似乎忘記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