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肯叫沐小暖一聲母親了,但是卻還記得沐小暖說的,隻能叫她後娘。
聞雞起舞,霍政諺對周煉之的要求可謂嚴厲,寅時中必須起來,然後開始練劍,君子舞劍,既可強身健體,又能使人大腦清醒。
卯時初用早飯,然後就開始念書,中間除了飲水如廁,一直到午時中才能吃飯休息,不過末時又要開始,直到酉時初才停,但是吃了飯之後還要練字背書,入睡已經是亥時了。
算下來就是,從早上四點起床到晚上九點才能睡,一天學習十幾個小時不停。
從前在家覺得後娘讓他幹活苦,現在才知道,不論做什麼都是苦的,但是他現在甘之如饴,就是經常會想念家中的親人。
讀書使人明理,周煉之的蛻變可以說非常的明顯。
吃飯睡覺都會被以規矩管束着,立不一足跛,坐勿展腳如箕,睡眠不仰不伏,右卧如弓。
從前喜歡蹲門檻上吃東西,現在才知道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有那麼多的禮儀規矩。
為人子不晚起,衣被自己整理,晨昏必定省。
霍政諺不單單是以此要求周煉之,言傳身教,每日早起,會帶着周煉之一起去給自己的母親請安,伺候吃藥,然後才告退,晚上的時候,也會先去給老人定省,這才回書房教導周煉之練字背書。
霍家沒有很多的婢女小厮,大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動手,大的院落會有人打理,但是自己的屋子必須自己收拾。
周家村,沐小暖住進了新房裡,舒服的打滾,雖然不能将席夢思弄出來,但是陽光曬過的被褥躺着就讓人舒服。
隻是總有人不想沐小暖過得太舒坦。
原身木大丫的弟弟木大柱帶着自己的媳婦喜兒上門來了。
“大姐,有件好事要告訴你,喜兒懷孕了,你要有侄子了,是不是特别的高興。”
木大柱一臉喜氣的對着沐小暖說到,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媳婦扶着坐了下來。
喜兒一雙眼睛四處的看,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沐小暖對原身這個弟弟可以說不喜不厭,畢竟在原書裡,這個弟弟自從原身出嫁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現在突然出現,沐小暖也想知道人來是幹嘛的。
“又不是我的娃,你高興就好。”
周二郎給端了水過來,原本還想留下來繼續聽的,被沐小暖給打發去拔蘿蔔了。
别人家的冬菜已經開始腌了,他們家種得晚了一些,但是沐小暖用異能催了催,時節也到了,留在地裡不僅不會繼續長,還會黑心糠了。
“大姐,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肚裡的孩子可是跟大柱姓木的,家裡什麼條件大姐也是知道的,我現在有了孩子,害喜得厲害,這才想着讓大姐貢獻一些,将來孩子長大了才會孝順大姐不是。”
喜兒可是打聽清楚了的,特意鬧着要自己男人木大柱帶着自己來找這個大姐要好處。
“你害喜難受應該找你男人,又不是沒斷奶的娃,當初你們成家,除了蓋房子的錢,還有給你們家的彩禮錢,剩下的都在你們小兩口手裡,我開荒出來的地,如今也是記的你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