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也就想起了,周煉之也沒打算上去攀交情,身份地位不對等,有什麼可交集的。
憑着童生的證明借到了書,然後買了一刀宣紙,回到了住的地方,周煉之開始埋頭苦讀。
“你太直,見解不錯,也能一戳既中,但是太過鋒利,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适當的遮掩鋒芒,就像你的先生那樣,不是他不好,而是太好了,太突出了,也太鋒利了,知道嗎?”
“謝先生指點。”
周煉之拿着文章離開,再次與慕容昀相撞,顯然,慕容昀也想起了周煉之這個人。
這一住就是半年,周煉之并不是每日都埋頭看書,偶爾去去茶館,一坐一日,偶爾也會在街頭無目的的閑逛,聽聽百姓們的話,甚至是在街邊的巷子口的面館坐上半天,看鬧事家長裡短。
“可以了,你确實是個不錯的苗子,難怪他會收你做關門弟子。”
老先生将文章遞了回去,随後拿出了一封早已寫好的信。
“将這個轉交給你先生。”
出門再次相遇,慕容昀看到了周煉之手裡的信。
“你這是要走了?”
雖然兩人半年來見面的次數不少,但是卻沒有真正的說過話,周煉之也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說話。
“是,離家半年,也該歸家,免得家人擔憂。”
“你明年是不是也要下場?”
“是。”
“那明年考場見,一路珍重。”
兩人就這樣簡短的寒暄了兩句便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