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孽障輸了三兩銀,你們來說利息滾到十八兩,人你們打了,錢我們給了!你們今日又來要三十兩?我老漢雖是個泥腿子,但賭債我們已經還了,你們又來要錢,我沈家也不是好惹的!”
隔着門沈欣然聽到一中氣十足的老漢咬着牙根的聲音,沈家門口圍着好些村民,有看熱鬧的,有跟着着急跺腳的。
“哎呀媽呀這幾個兇神惡煞的還帶着大刀呢!老沈家這要是不出銀子,興許這是沒完。”
“啧啧啧,可不咋地,你說這天霸呀十二歲就是秀才,老沈家可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啦,咋就不學好呢?”
“這回呀沈老頭估計是心寒了,這兒子差點沒打死!哎呦,你瞅瞅那男的臉上有刀疤的,長得真吓人!”
幾個老嬸子,大姨在那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熱鬧,沈欣然跟她老媽擠都擠不進去,不知誰喊了一聲:“都讓開,讓清娘進去!”
沈清心說,好嘛剛穿來就來全武行是吧,剛穿來就得啟動戰鬥模式是吧,行!都給老娘等着!
坐在主位的老漢手裡的旱煙杆子敲着桌子,氣的青筋暴起,老漢雖年邁但一雙眼睛卻格外精明,歎了口氣他說:“清娘呀,是我老沈家對不住你,這孽障做出這等是,也是拖累了你,你要是想帶着大妮回娘家我老漢不攔着,他們要咱家再出三十兩銀子,三十兩呀!”
沈清看了看坐在主位的老爺子這位應該就是原主的公爹了,又看了看老爺子身邊那個三角眼,一口黃牙,嘴邊還有個大痦子的男人,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黑黢黢的臉再配上一身肥膘,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目光下移腳邊還趴着一個奄奄一息滿臉是血的男人,不用猜她也知道這男人應該就是原身的老公,哦不對在這要叫相公。
沈清笑了,環視一圈,帶刀的有四人,加上這刀疤臉一共五個人,她點了點頭問道:“既然我家男人還了賭債,這三十兩又是從哪來的,拿不出憑證咱們就去找縣太爺講講理!”
“哎呦小娘們還挺潑。”刀疤臉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看着沈清的眼神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哈哈哈,你家男人外頭有個姘頭在我這借了二十五兩銀子,今天是還錢的日子,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咋的你們是不想認了?”
刀疤臉站起身,不站起來還好這一站起來比她老媽還矮半個頭呢,這五短身材,跟長劈叉了的哆啦a夢似的。
“那與我家有何關系?”沈清淡淡的問,用眼梢看着刀疤臉,本來肚子還咕噜咕噜的,這一眼啥玩意她也不想吃了!
“你給老子看清楚,白字黑字簽着字畫的押你們敢不認?你們家要是敢不認,那沈秀才去賭坊dubo的是就會送到縣太爺跟前,好說好量大家都有面,非要找不痛快,也得問問爺手裡的刀答不答應!”刀疤臉把刀往前亮了亮!
沈欣然躲在她娘身後偷偷摸摸往她娘手裡遞了個東西,又乖乖巧巧的站在原身奶奶旁邊,看着地上跟條死狗的原身爹,心裡歎氣:唉,你最好是我爸,你要不是我爸呀,她保證拿住把柄的她老媽鐵定帶着她遠走高飛!
“他胡說!那字不是我簽的,我也沒姘頭”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費力的擡起頭,龇牙咧嘴的看着刀疤臉。
刀疤臉上前一腳踢在男人肚子上,男人悶哼一聲,沒說完的話被踢了回去!
“呦呵,還不承認,今天要麼掏錢,要麼賠房子賠地,要麼就把你媳婦閨女讓老子帶走,否則别怪老子不客氣!”
刀疤臉蹲下身在男人臉上拍了拍,聲音冰冷冷的。
“你休想!”男人費力的擠出三個字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