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他娘呀,家裡那些新鮮肉能腌就腌上,在用醬料炒一些咱家鹽粒子是不是也不多啦,不行呀就用火烤啦,烤的幹吧的每個人身上都些,往後要是路上走散了也不至于餓死呀。”刁屠戶在媳婦身後忙忙叨叨的幫着搭爐子,生火,他最樂意在他媳婦跟前磨叨。
“趕緊呸呸呸,啥就走散了,咱家人一個都不能少,我還就不信了七個兒子咱家還能走散了?”刁屠戶媳婦陳氏說道,又吩咐大媳婦:“老大媳婦,你切兩條豬腿,給你沈二叔家送一條,給裡正家送一條。這炒的豬肉呀用罐子裝上,也給老沈家跟裡正家送去。”
刁屠戶一聽有點不樂意了:“用得着送這麼多嗎?肉本來就金貴,娃子們還不夠吃呢!”
話一說出口陳氏就給了刁屠戶一腦瓢:“你咋呐缺心眼,沈老二家二小子那是秀才,咱村唯一的讀書人,這一路得靠着人家!這村裡輩分最大的人是誰,那是裡正叔,這兩人咱得深交!送點肉咋啦,送這點肉能跟人親近親近不比啥都強呀!”
“爹呀,娘說的對,沈二哥仁義!嶽父一家的命都搭了進去才得的消息,人家滿可以自家走,但是人家帶着全村一起!人家要是不說呢?自己走多好輕手利腳的,這是救了咱全家的命,咱得感恩。”大兒子刁大虎說道。
刁屠戶想了想說:“說的也對,老大呀一會你去問問你二哥咱是不是該找個地過夜呀,還是一直走呀?這麼走下去人跟牲口可都撐不住呀。”
此時沈老頭家。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呀來拿着這是你們的口糧。大媳婦呀你拿着這些給你弟妹和女娃子們一人分一個。大孫呀,這些你拿着給弟弟們分分。秀蘭呀這是你一家的,親家呀你們家吃的夠不?不夠鍋裡還有呀。”
沈老太太又開始了,嗯沒錯,開始分吃食!
一群人累的腿肚子跟灌了鉛一樣,又累又餓,就等着鍋裡的苞米煮好,老太太堵着鍋蓋上蓋子,誰也不讓碰。
沈天霸很是無語這都啥時候了!吃個飯還得分個級别呗?他就不懂了他娘不累嗎?
這個時候的苞米可不是現代吃的玉米,一根玉米手臂長長得飽滿香甜。現在的苞米一根跟兩手指頭那麼粗,長得跟狗啃了一樣,一根苞米兩三口就能吃沒!
男人一人四根,女人一人兩根,孩子一人一根。
看着閨女手裡拿着那一小個苞米,那小臉上又是震驚又是無語,都不知道咋說了!他娘還發話了:“趕緊吃,吃完了好趕着裁布頭。”
老太太也自己吃兩根,給沈老頭三根,沈老頭不樂意了平啥玩意他就三根呀,老太太說你是能幹活呀,還是拉車呀你吃那麼多太浪費!給老爺子氣的直跺腳!
沈雲川小小的人皺着眉頭,看着手裡那一根苞米棒摸了摸肚子,扯了扯柳清的袖子低低的說:“姐姐這一根我吃不飽。”
“雲川乖,姐姐的給你,不夠呀姐姐去鍋裡給你撈。”柳清說着摸了摸娃的腦袋,眼睛飄過自家閨女,閨女手裡也一樣是一根可憐巴巴的苞米,雖說他們有空間,但空間裡的物資也不是無限的!吃沒了咋弄?所以呀不能慣老太太這臭毛病!路長着呢,得走多久誰也不知道,這要是日日如此,咱都别活!
沈老太太:“你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