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
如果說,之前韓流光下跪,衆人還能當成是一個意外,一種笑料。
那麼此刻,當林淵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接下并彈飛了韓流光全力一劍後,所有人的心中,便隻剩下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這不是切磋,不是對決。
而是一場戲耍。
就像是成年雄獅,在戲耍一隻自以為是的貓咪。
“怪物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個怪物!”
“初元境?這他媽是初元神境吧!鳳兄,你們鳳米城從哪裡找來這麼個變态的?”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話,韓流光不是狂,他是真的踢到鐵闆了,不,是踢到了一座神山!”
議論聲此起彼伏,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大聲喧嘩,所有人都壓低了聲音,看向林淵的眼神,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尤其是那些之前還對林淵心存不屑,躍躍欲試的外來天才們,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生怕林淵的目光會落到自己身上。
他們現在才明白,林淵之前點名東方玄鈞和雷傲,不是狂妄,而是精準扶貧,專門挑軟柿子捏。而他與石破天的戰鬥,更像是一時興起,陪一個有趣的對手玩玩。
直到現在,面對韓流光,他才稍微展露了一絲冰山一角的獠牙。
韓流光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着,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緻的憤怒與不甘。
他的劍心,正在崩潰。
作為一個劍修,劍,就是他的生命,他的驕傲。
他從三歲開始練劍,十五年來,人劍合一,從未有過如此刻這般無力的感覺。自己視若生命的流光劍,,被對方用兩根手指彈飛,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