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林淵對鳳天翔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份情誼。
随後，他轉身，看向了那個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少女。
林淵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有些泛紅的眼圈，心中莫名地一軟。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樣，習慣性地拍拍她的頭，但手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妥，最終隻是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幹嘛！”鳳歡歡吃痛，捂着額頭擡起頭來，眼眶裡水光潋滟，帶着幾分委屈，幾分惱怒。
“走了。”林淵說道。
“哦。”鳳歡歡悶悶地應了一聲，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鼻音。
“别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林淵看着她那副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等我辦完事，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要檢查你鞭法練得怎麼樣，要是退步了，我就把鞭子收回來。”
“你敢！”鳳歡歡立刻反駁，但聽到前半句，心裡那點離别的傷感，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喜悅沖淡了。
他他說他會回來看我？
“等我回來。”林淵看着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平淡，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向府外走去。
鳳歡歡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府邸的大門口，久久沒有動彈。她握緊了手中的囚龍鞭，那冰冷的觸感，仿佛還殘留着他指尖的溫度。
“爹，他真的會回來嗎？”她輕聲問道。
鳳天翔走到女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滿是睿智的光芒。
“會的。”他看着遠方，笃定地說道，“因為，這裡有他放不下的東西。”
鳳歡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擡起頭，望向林淵離去的方向，那雙美眸中，第一次，有了名為“等待”的情緒。
而此時，已經走出鳳鳴城的林淵，回頭望了一眼那高大的城牆，腦海中閃過鳳歡歡那張梨花帶雨又強裝兇狠的臉，不由得失笑搖頭。
他收斂心神，目光轉向北方，那裡，是青岚劍宗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