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看着鳳歡歡所學的成果滿是欣慰,這兩天晚上教他如何怼人,沒有白教。
就在此時,他的爺爺魏征突然站了出來他先是對着天樞子拱了拱手,姿态放得極低,随即才說道:“天樞子前輩,令孫并非有意針對林淵,隻是天阙大會乃是我們星落域年輕一輩交流切磋的最高盛會。”
“林淵此子,天賦固然絕佳,但心性實在太過惡劣,從昨日對戰蠻虎,到今日對戰何進,皆是手段殘忍得理不饒人。以後若他堕入魔道,必将會是一大禍害啊,今日若不加以懲戒,恐會助長這股歪風邪氣,讓其他參賽者紛紛效仿,那這天阙大會,豈不成了血腥的屠宰場?”
這老狐狸一開口,便将矛頭從是否應該上升到了正道的高度,言語之間,更是将林淵描繪成了一個未來可能危害天下的魔頭,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林淵正要開口反駁,天樞子卻搶先一步,“魏通所言,有失偏頗,魏長老所言,亦是危言聳聽,當時情況老夫盡收眼底,何進服用禁藥玄力暴漲,神智盡失,其攻擊招招緻命,的确已經超出了切磋範疇。”
聽到這裡,鳳歡歡和石破天臉上露出了喜色,而魏通父子的臉色則沉了下去。
“林淵出手反擊,乃是自保,不屬于惡意傷人。”
此話一出,基本為事件定了性,鳳歡歡幾乎要歡呼出聲。
然而,天樞子的話鋒卻陡然一轉。
“但是”
這兩個字讓所有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林淵,你最後一擊,精準地擊潰其玄脈,手段确實過于剛猛,你雖是自保,但下手過重也是事實,若人人皆如你這般,一有性命之危,便下死手廢掉對手,大會的秩序何在?”
天樞子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所以,對你的懲罰,不可避免。”
魏通和魏征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得意的冷笑,他們知道,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林淵靜靜地站着沒有辯解,他知道,在絕對的規則制定者面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他隻是想看看,這所謂的懲罰,究竟會是什麼。
“鑒于林淵情況特殊,事出有因,不剝奪其參賽資格。”
“但,懲其出手過重之失,老夫宣判——”天樞子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衆人的心頭。